看不见尽头的队伍,皆是喜气洋洋的红色。每个人的手中都端着物件,大的就用挑子挑起来。
“月奴,帮我梳妆。我们去吃席咯!”宝珠对着月奴说道。
为很好的朋友。现在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唢呐声音高涨,这样庞大的队伍引来行人议论纷纷。
宝珠有些乏味的听着小二报菜名,心思全在睡觉上。
宝珠无奈的和月奴对视一眼,往外走的表情倒有几分视死如归般的坚毅,逗得月奴直笑。
启钧策挑起一边眉尾,“怎么,夫人也感兴趣这盛大的婚宴?”
启钧策笑着刮了一下宝珠的鼻尖,说着你啊你啊。
“本宫明白,以后人前我们依旧不和,”姜蘅握住宝珠的手,“私下里,你叫我阿蘅就好。”
小二听到宝珠的话,也眼泛精光。“夫人啊,你有所不知,这陆府可是富可敌国,就连这喜宴也是连摆三日,免费邀请全城的人去吃呢。”
宝珠低下头翻了一个白眼,就为了问这?
宝珠终于放下担忧,看着姜蘅风华绝代的脸两人相视一笑,是冰释前嫌,也是深厚感情的开始。
正准备眯眼睡一会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启钧策的声音。宝珠在心中尖叫咒骂,但还是麻利的爬起身来,笑意盈盈地看着走进来的启钧策。
松江有三口天然的卤盐水井,百年前人们只觉得这水十分的难喝,故而一直荒废许久。
而有一天,一个从外地来的陆姓商人一口气包下了这三口井,并开始提炼出雪白的井盐。
启钧策一行人先入住了客栈,这连日的颠簸让宝珠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摊在床上都不愿再起来。
“宝珠,我听闻松江的螃蟹不错,我们加个螃蟹吧?”启钧策关切地寻求宝珠的意见。
随即姜蘅说想吃八珍烩饭,小二抱歉的说没有。启钧策又说想要珍珠米的白饭,小二也说没有。
姜蘅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她自是豁达的人,明白宝珠的话中的担忧。
因时间紧张,启钧策一行人并未在路上作过多的停留,一周的颠簸后,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松江。
“啊?哦哦,都好都好。”宝珠回答着。
性子火辣的姜蘅当即就有些坐不住了,“嘶・・我说你一个客栈也不算小,怎么要什么,什么都没有啊?”
小二笑得灿烂,“自然是能的,珍馐美酒数不胜数,贵人一定要去看看才好。”
马车渐渐离开神木,山上的枫叶红如焰火,宝珠不知怎么的想起从未谋面的枫娘,心中祈愿她的安息。
故而提拔为府衙副手,一来是帮助李牧协理神木,二来也是掣肘李牧的犹豫。
松江贸易繁华,其中最出名当属食盐。
可惜自己没有父母送嫁,这一生都不能有一个体面的婚礼。但宝珠深知不能奢望,将那点妄念吞回了肚子里。
“肚子可饿了?”启钧策问道。
不仅带领松江的人们开始贩盐,更是给当地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
这商人百年后,三口井分别归属他的三个儿子,并一直延续至今。
后日,还未睡醒的宝珠就被街上的锣鼓喧天的嘈杂弄醒了。宝珠睡眼朦胧的推开窗子,看到下方的情景瞌睡都没了一半。
等到启钧策和宝珠到时,姜蘅已经开始喝上茶了。客栈的小二是个眼光毒辣的,看着他们一行人衣着考究,脸都要笑烂了。
宝珠还在神游天外,还是月奴暗暗的戳了她一下,才反应过来。
启钧策嘴角含笑,“还有这等好事,那像我们途经此处,可能前去?”
待到小二走远,宝珠若有所思的说:“老爷,不然我们后日也去凑凑热闹?”
小二连忙赔笑着说道:“哎呦贵人啊,并不是小店怠慢你们,只是后日陆府就要办婚事,松江的所有好货都被买去了,现在供不应求啊。”
“在弥亘国时,曾在书中看到过骊国最高规格的嫁女儿就是十里红妆,如今看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宝珠带着些艳羡的说道。
月奴也好奇的探出脑袋,问着这是做什么呀?
宝珠装作老成般地点点头,“我们此行的目的不就是陆家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宝珠闻言来了兴致,歪着头问道:“哦?这陆府办喜宴竟然如此大排场吗,一个城的物资都不够用。”
“妾还不是很饿。”宝珠回答着,但下一秒就被咕咕直叫不争气的肚子戳破了。
如今依旧是陆家手握着松江最大的盐产,说是富可敌国都不为过。
启钧策笑起来,牵着宝珠往外走。“走吧,吃饭。”
起程离开神木,启钧策以言大人的身份处罚了李牧的办事不力,而李牧的下属夏诸在此次的行动中办事果断,启钧策很是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