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和孩子都一切安好。只是先前受伤,有些失了气血。”
“那是她从容妃和死去的皇贵妃手中抢来的儿子!”姜蘅激动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姜蘅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顾琳清也是可怜,早年连丧三子,如今年岁大了,无法再生育了。”
“皇后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朕破获盐税一案,加之宋贵嫔有孕,朕心大悦。”
皇后的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掐出血痕来不肯罢休。
“孩子啊,”宝珠喃喃的说道,“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阿娘也要替你创出一条路来了。”
宝珠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月奴点点头,“这样也好。”
“傻宝珠,我骗你做什么?”姜蘅焦急的说着,“而今你有孕了,只怕她也会有所行动,你要小心提防才是!”
皇后顾琳清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意,贞才人幽幽的说道:“不到二十岁就位列妃位,真是来日可期啊。”
“陛下一路幸苦了,两位妹妹也是。”皇后客气的寒暄着,脸上满是平静的笑意。
终于到了,宝珠刚准备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掀开了轿帘。
“月奴,你会医术这件事还是莫让旁人知道为好,也算是我们的一个保障。”宝珠沉吟片刻说道。
“故自今日起,大赦天下。宋氏,身怀龙嗣,着升为宸妃。”
只是唯独扫视过启钧策扶着宝珠腰侧的手时,嫉妒的寒气不轻易的流露了几分。
宝珠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可不是看到皇后的身边有两位皇子吗。
此话犹如惊雷劈向宝珠,惊得她浑身战栗。难怪・・・难怪姜蘅会如此的担忧自己有孕,让自己小心。
“往后补补气血就好了,别担心。”
可抚摸上肚子,又感觉生出无限的勇气来。若是有孩子傍身,自己也不至于孤苦无依。
皇后的脸色有一瞬微微的凝固,但还是维持着体面笑着问道:“晨妃?取自晨光之意,甚好。”
宝珠看着皇后模糊的轮廓,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莫名的害怕。
或许待启钧策百年之后,可跟随孩子出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也好,也是一个依靠。
“那是因为皇后,顾琳清绝不允许有人撼动她的位置。”姜蘅愤愤不平的说道。
宝珠从回忆中挣扎过来,掀开轿帘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一声声气荡山河,宝珠的心也跟着激荡不已。
两人的手紧紧交握,在深宫中情谊显得格外贵重。
月奴的话像是给宝珠吃了一颗定心丸,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一半。
姜蘅看着两个人,有些无奈的笑笑。但也从容的跟在其后,走上前去。
自己有孕的消息早早的传回了幽州,想要遮掩怕是不能够了。宝珠有些无助的将脸靠在一侧,感受着车下的颠簸。
月奴点着头,“前方就算是刀山火海,奴也陪着姑娘。”
“但是…”月奴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担忧的看着宝珠说道,“淑贵妃让我们小心皇后,奴婢担心…”
“而这许多年来,孩子的胎死腹中和夭折,我甚至怀疑许多妃嫔的死,都与她有关。”姜蘅说道。
阳光照着启钧策明媚的笑意,或许是因为宝珠的有孕,启钧策脸上的阴郁都少了许多。
“你是奇怪平日里见到的那两个皇子吧?”姜蘅看穿宝珠的疑惑,冷笑一声说道。
宝珠听得脑子一团浆糊,只能点着头。
启钧策说罢,便爽朗大笑起来。
宝珠长叹一口气,她又何尝不怕皇后那个笑面虎呢。
摇摇头。
“不,”启钧策执起宝珠的手,转而面向下方的臣民。“宸,紫宸之意,耀如明阳,灿若繁星。”
月奴收拾垫手的小枕,笑意盈盈的说道。
宝珠揉搓着太阳穴,安慰着月奴,也像是安慰着自己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了迷亘国的家人,我们更要好好的活下去。”
月奴和宝珠对视了一眼,两人便进了内室。
原本两个人就是因利益才走到了一起,宝珠的恩宠,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来,朕扶你下车。”启钧策伸出手,宝珠犹豫了一会,稳稳的握住了他的手。
原本晚上还有庆功宴,宝珠推脱说身上疲惫,就不去参加了。
此言一出,后宫的众人皆一片哗然。
启钧策一行人将将要到城门口,就远远的看到了皇后带着众妃翘首以盼的等在门口。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
月奴认真的给宝珠把着脉,脸上的表情从严肃变成平和。
“况且,”宝珠温柔的手覆上小腹,“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我也要奋力一搏。”
底下的臣民倒也惯会见风使舵,山呼:“陛下万岁万万岁,宸妃娘娘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