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澜闻言点了点头，她说的和他调查到的基本一致，并没有说谎，怡红楼的老鸨和海棠也是在六年前出现在京城的。

        能做良家子，谁又愿意卖皮肉呢。

        所以她从小性子便活泼外向，与人交好，讨好妈妈，当然了，她一开始讨好的是醉花楼里的妈妈，她这一招确实挺管用的，当时醉花楼里的妈妈就差把她当亲闺女了。

        十年里她的世界就是小小的花楼，但这小小的花楼就像是一个小社会。

        但司云澜没想到，香萍思考了一下，面上有些犹豫地问道，“大人说的不对劲可是老鸨和海棠。”

        她来醉花楼的时候年纪还小，在楼里带了十年才的挂牌接客，这十年里，她在楼里看尽了悲欢离合，人情冷暖。

        香萍说的醉花楼一事司云澜已经在之前调查的案卷里看到过，只是年代有些久远，很多事情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

        香萍被卖的时候年纪虽然还小，但也已经记事了，所以再说起往事，不免心中还是有几分酸涩。

        香萍从小在醉花楼长大，她自小便知道自己长大之后要做什么，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命，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能逆天改命。

        不过六年前醉花楼改名怡红楼，醉花楼里的妈妈也换了人当，她之前的所有筹谋都付之一炬了。

        但是她没想到新来的妈妈怎么也不上套，即使对自己好也是表面上的好，从来不曾把自己当自己人。

        正如司云澜所想的那样，香萍这“土生土长”的醉花楼人同后来的老鸨、海棠自然不少一伙儿的。

        看惯了这些，香萍便立志要往上爬，坚决不能让自己落到那个地步。

        “你在怡红楼内这么多年，可曾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其实至此，司云澜想问的问题其实已经问完了。

        新的妈妈来了之后，她不是没想着讨好，而且有了多年来的讨好经验，她本以为她这次会更容易一些。

        从香萍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并不认为香萍同老鸨她们是一伙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香萍的演技太好，以至于自己没有看出她的破绽来。

        司云澜闻言眼睛一亮，“你知道？”

        “嗯。”香萍点了点头。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更不会多说什么才是。

        奴家被卖的时候才刚刚四岁，算算时间已经有十四年了。”

        颜色好的会来事的被妈妈捧着爱着，接客接的都是那些达官贵人，富家公子，颜色一般的接客接的是差一等的。

        “醉花楼？那你还记的醉花楼是什么时候改名叫怡红楼的吗？”司云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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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她不解也不满，于是便不由地观察她，没想到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个时候怡红楼还不叫怡红楼，而是叫醉花楼，怡红楼是后来才改的。

        那些年老色衰或者被妈妈厌弃的才是最惨的，什么脏的丑的臭的，只要是给钱她们压根儿没有选择的余地。

        “奴家记得。”香萍想了一下，很肯定地说道，“是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