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魄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回答,然后又补充道:“不过如果是最近一段时间的话,倒是偶尔会有很漂亮的火亮起来,忽大忽小的,亮一段时间就会熄灭,再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在我的认知中,斧魄是一位优秀的匠人,而且是非常优秀的那种。”
似乎对打铁这门手艺颇有研究的斧魄第一个进行发言:“咋了?”
哥现在基本可以被视为我们的半个‘主人’,他没有理由仅仅只是为了让我们可以正常思考、交流而放弃自己在外界的想法、计划、人际关系留在这里;第二,长时间呆在这座山中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你们有注意到么,那座铸炉下面的‘燃料’。”
扇魄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又问道:“那么,你还记得在有‘火’亮起来的时候,铸炉最上面的武器是什么样吗?跟现在有区别吗?”
扇魄温和且富有耐心地对杀魄笑了笑,随即又补充道:“不止如此,我个人认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方面斧魄应该要更了解一些。”
“嗯,看来我这两天对这铸炉的调查结论是正确的。”
墨檀微微颔首,轻舒了一口气:“没关系,我正要离开。”
“过去吗?如果说是比较久一点的过去,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哦。”
扇魄微微一笑,目光沉凝地说道:“杀魄最近看到的火焰,才是理论上最正确的唤醒方式,而现在这种灼热的物质,则是在天柱山范围内特有的,能够让我们维持清醒,却也仅仅只是能让我们维持清醒的‘异常现象’。”
“没咋……”
斧魄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手中的酒囊收到怀里,一改之前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几米外的铸炉前,双眼微微眯起:“这并不是正常的冶炼过程,扇魄说的没错,这种无意义的维系虽然能够让被锻造的东西……或许是媒介、或许是我们的武器,当然也可能是我们本身,总之,这一过程除了始终能够维持我们的状态外根本没有任何正面效果,恰恰相反,如果这真的算是一鼎铸炉,长期以往……势必会产生耗损,最坏的结果,可能会直接造成媒介与我们的武器崩坏,那个时候,寄宿在各自武器中的我们也会跟着一起完蛋,该死的,我之前竟然还在沾沾自喜……”
墨檀、斧魄、杀魄同时转头看向那鼎铸炉下方,不出意外地将目光投向那拥有着水的质感,外表与温度却宛若岩浆般的液体。
杀魄飞快地点了点头,欢快地回答道:“有火亮起来的时候,上面基本都是剑魄姐姐的剑呢,其次,嗯,应该是枪魄哥哥的宝贝老婆,跟现在这种变来变去的样子完全不同哦。”
“凡事都要从多个角度去看,诚然,这份异常确实带来了一定的好处,但仔细想想看的话,情况其实并没有得到改变,我们充其量只是从浑浑噩噩地呆在这里,变成神志清醒地呆在这里罢了。”
扇魄点了点头,对墨檀莞尔一笑:“总而言之,大前提我们已经说完了,接下来就说说细节吧,首先,在你离开天柱山的范围后,我们的意识恐怕很快就
杀魄有些不安分地晃着脑袋,笑嘻嘻地说道:“但是扇魄哥哥,这应该是挺好的‘异常现象’吧?毕竟大家都清醒了呀,感觉应该算是好事呢。”
“耗损……”
扇魄平静地看着墨檀与杀魄,轻声道:“而我则是一个喜欢动脑筋的人,在这个基础上,既然我们得出了相同的结论,那么这大概就可以被理解为既定事实了,换而言之,如果一直呆在这里,对我们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至少在清醒的状态下,就算你并没有用那个媒介幻化出我的七星扇,我也能多少感知到一些外面的事情。”
扇魄哭笑不得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随即轻声向杀魄问道:“还记得这里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么?如果你能够在过去那漫长的岁月中一直保持清醒,应该不会没印象吧。”
“有区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