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现在,也不过筑基而已啊!”
“司岚,别吓我了!”
好在听容远说,那金莲子长势喜人,已然是生出了花苞,也许盛开就在这几日了。
再难熬的路,她都一定要坚持下来!
楚云岚想到这里,身心都舒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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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岚笑嘻嘻的,仿佛那致命的心痛病就没存在过一般。
是成还是败,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热的司岚穿着一身夏日纱衣,而楚云岚,反而是狐裘荣袄,厚厚的棉靴子早早的就换上了。
司岚撑着上半身,就这样在月光之下盯着楚云岚。
这日月逐步逐步靠近除夕,玄清山上落下了不化的冰霜,白日里楚云岚也不怎么爱出门了。
算着日子,生辰的那一日,大概恰好能将司岚的血咒压制了。
那人在羽被外面死死的压着,根本不容许她挣扎。
如此四十九日,便从今日开始了。
“没有啊,我就想在你这屋里好好的睡上一日。”
师兄妹三人轮流照看着司岚,在第三日午夜,他终于醒了。
“我的小云岚怎么这样怕冷呢。”
“你说这话,太早了。七七四十九日,你知不知道会有多难熬?精血外流过多,那会影响你一生的道途。”
少女直起身,轻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这一来二去,那长睫就坠落了下来。
“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这些日子不断取血喂养金莲子,楚云岚的脸色明显差了许多,外出时也离不开司岚的那一件狐裘了。
楚云岚这才想起,自己取了血,多少有些亏损,这又赶上夜晚寒凉,能不浑身冰冷吗。
“安长老!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楚云岚睡在床前,察觉到身下的羽被动了动。
还没来得及解释,楚云岚就感觉自己身上的鞋服被人施法脱了个干净,只剩下了里衣,整个人也被那温暖的被子给卷在其中。
“司岚!你终于醒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本来你去哪里,我只要跟过去保持着距离便好了。谁知道顾巍然那个狗崽子粘的紧,这才出了事。我跟你说,别看他平时不认真修炼,修为可是半点也不低……”
安文渊临行之前交给容远一枚瓷瓶,吩咐他每日清晨往返一次。
这羽被温暖,加上那火光影影绰绰的壁炉,更是消磨楚云岚的精神。
然而楚云岚此时双手拥上司岚,她可很少有如此主动的时候。
“我不与你盖一床被子,便不算同床共枕,放心的睡吧,换我来守着你。”
“瞧你冻的,浑身冰冰凉的,那儿有炉火自己怎么不知道点呢?”司岚手指火灵跃动,那屋中一角瞬间升腾起了火光。
算算日子,四十九日之期限也近了。
楚云岚那一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正初说过几日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去哪儿玩?”
想着这一切,似乎就没那样难熬了。
空桑小筑大门紧闭,屋内没日没夜的点着壁炉。
“我……我从小就就是这样啊!玄清山在高空,这冬日就更冷了!这都十九年的毛病了。”楚云岚丝毫不容人怀疑的语气,司岚也只好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