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日怎得不是一个人过来了?”韩三针看到宋姝婉身后的人,眉头挑了一下。
宋姝婉笑着问:“来做事,您还嫌人多吗?”
“哼,我不是给了你一本医书,让你过几日再来?”
宋姝婉站定:“原本我是准备过几日再来的,但回去后思来想去,看医书在哪儿都能看不是?所以我就带着,我的小徒弟来了。”
“你的徒弟?”韩三针上下打量丁寸,“这小子有什么特殊的?”
“合眼缘。”
短短三个字让韩三针嗤笑一声:“你倒是会说,合眼缘就合眼缘吧,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放,来,让我瞧瞧你的基础如何,叫什么。”
丁寸硬着头皮走上前:“丁,丁寸。”
韩三针顿住:“结巴?”
丁寸顿时急了:“不是结巴,我就是一时说话没控制住。”
闻言,韩三针摸了摸下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丁寸片刻,扭过头说:“这小子留下,你进屋去看方子。”
宋姝婉也没多说,径直进了屋。
没多久,屋外的交谈传进屋里,宋姝婉稍稍抬头,便听韩三针从最基础的脉象问到了开药,丁寸答的磕磕绊绊,却也答了个清楚。
“你小子,可有给人诊脉过?”
“诊过一些,世子妃曾经带我给一个村子的村民诊脉,之后我也陆续去过那个村子。”
“不错,你家里可还有别人?没有的话,之后就住我这儿吧。”
“啊?这,这个得问过世子妃吧?”
宋姝婉听到这里,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而后就听韩三针唤她,她叹了口气,起身出去。
“你想留在此地便留,无需管我。”
丁寸挠了挠头,朝韩三针看了几次,各种想法闪过,最终定住:“那,那我留下?”
宋姝婉颔首:“那便留下吧。”
晚间,宋姝婉回了侯府,刚坐下就见飞鸢翻窗进来,一双眼眸亮晶晶的,明显是又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说吧,今日京城又出什么事了?”
“景阳公主自杀被救回,皇上下令让她去远州城的和明寺削发为尼,为了防止万一,太后也会同行。”
宋姝婉手指微微收紧:“削发,为尼?”
“对,听闻明日就要离开了。”
宋姝婉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一时间愣住不知该说什么,她知晓景阳公主会有这般结果的缘由,只是心底无奈,也不知那景阳公主会不会接受这个结果。
不过她是否能接受,对皇帝而言都没用呢。
“世子妃,您怎么不说话啊?”
宋姝婉回过神,淡淡地说:“有什么可说的?”
飞鸢歪着头:“奴婢听闻,那景阳公主之前算计过世子妃,如今有这种下场,世子妃应该高兴吧?”
高兴吗?
宋姝婉没有言语,或许有些高兴,但更多的却是悲哀:“身不由己的人,遭了祸端也只能是遭了祸端吧。”
说罢,她起身倒了杯茶水:“除了景阳公主的事,京城最近可还有别的事?”
飞鸢想了想:“甄小姐总是去明音楼寻说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