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姝婉在一阵雨声中醒来,一手撑着头坐起,眼底还带着几分茫然,她夜里一直在反复做一个梦,梦里她被裴寰算计,几次三番的落入险境,还没等到她想出脱离的法子,就被人弄死了。
那梦境真实到,宋姝婉醒来,思绪都还在其中牵引着,连头都晕乎乎的。
“吱呀――”
门被推开,宋姝婉抬眸望去:“百草?”
“是,世子妃可要洗漱?”
宋姝婉反应略显迟钝:“要,要洗漱。”
百草一怔,忽而到了床榻边:“世子妃,您是不是生病了?”
百草问着,指尖落在皓白的手腕上,触手的滚烫连带着脉搏让百草皱紧了眉头。
“世子妃,您的高热何时起来的?”
宋姝婉托着头:“什么高热?”
百草沉默,几瞬后叹息:“世子妃您等下,奴婢去寻韩郎中来。”
盏茶的功夫后,韩三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这才多久没见,你就把自己弄病了?给我瞧瞧。”
宋姝婉也没挣扎,任由韩三针诊脉,晕乎乎的头脑直到晌午才算清醒:“百草,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头好疼?”
百草正站在一旁,听见询问立刻答道:“世子妃生病了,韩郎中早上来开了方子,您头疼吗?可需要请韩郎中再来瞧瞧?”
宋姝婉正欲拒绝,就听门外传来拐杖点地的声音,她定睛看去,发现来的是韩三针,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哟,醒了,是不是觉得头疼?”
宋姝婉颔首:“确实有些头疼。”
韩三针将拐杖放在床边,朝着宋姝婉伸出手:“把手给我,我再给你瞧瞧。”
宋姝婉配合的伸出手。
很快,韩三针收回手:“不错,恢复的可以,待明日头应该就不会疼了。”
宋姝婉按了按太阳穴,轻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你前些天刚受过伤,又来回奔波了数日,昨夜火气又大,几番牵引,便让你生了病,问题不大,此间病好,你的身体有一段时日不会出岔子了。”
闻言,宋姝婉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多谢韩郎中了。”
韩三针冷哼一声,虽然那不高兴,可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昨晚的事,我听说了,裴寰怎么说?”
宋姝婉微皱了眉头:“我不知道,他还没来找过我,不过……”
她想着昨夜裴寰要侯爷做的选择,叹了口气:“我想这件事,应该从昨晚就结束了。”
韩三针顿住:“所以,裴寰要了什么东西?”
“说是他母亲的遗物。”
韩三针的眉头顿时就皱紧了:“因为他母亲的遗物,就能把你的事往后放?”
宋姝婉不好说这件事本就是裴寰的算计,便避重就轻的想把话题带过去:“不说昨晚的事了,我想去存善堂看看,那边的病人,近来可还多?”
韩三针通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到底没在这件事上深究,淡淡地说:“你不出现在存善堂,凭我的医书,病人来的自然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