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实大口吃着包子，诚实地说：“那得医馆有病患才行啊。”

        傻子发出一声惨叫，被石头砸到了胳膊，只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唔咽。

        时舟观察傻子，发现他看起来很吓人，但是眼神纯粹干净，一派天真无邪，不像是失智打人的样子。

        时舟仰头看着，“这纸容易坏，万一遇到手贱的给撕了，人家就看不到了。”

        他伸出搭手，一把抢过包子，蹲在地上就吃。

        佟老实急忙把时舟往后拉了拉，“东家您靠后，听说那家伙是这条街的祸害，经常抢人家东西吃，因为都不值钱，又是个傻子，里正都拿他没办法。”

        时舟只吃了一个，她不好意思让佟老实知道自己这个掌柜的身无分文，只得给他画大饼，“你跟我好好干，下个月也给你加五十文月钱。“

        集市上突然传来叫骂声，随即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抓着一个包子，边吃边跑，在人群中疯狂逃窜。

        包子铺的伙计手持铁锨扫把，拼命追赶，“臭傻子，再敢抢，就打断你的狗腿！”

        傻子眼睛一亮，大声说：“要。”

        傻子一直盯着佟老实手里的包子，佟老实往时舟身后躲，“东家，咱给甄大夫留一个就行，这个给他吧，挺可怜的。”

        虽然佟老实要给傻子包子，但他怕挨打。

        两人回医馆，走到山脚下，突然看到路边蹲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集市上抢包子的傻子。

        甄有福目瞪口呆，难怪她敢接手无人问津的半山医馆，这是很有奸商的潜质啊！

        佟老实没吭声，然后从自己的腰包掏了几文钱，去买了五个大肉包子分给时舟，“东家，我饿了，买多了，您帮我吃两个，我再给甄大夫留一个。”

        甄有福一晚上足足写了十张，白烛用了一大半，眼睛直冒泪泡。

        时舟回医馆没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厉声吆喝，“去！滚！”

        第二天一大早，时舟跟佟老实赶早集，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摊贩的吆喝声不断，一派乡村集市生机盎然的场景。

        时舟把佟老实叫过来，“你明天一早熬些浆糊，我跟你去集市的街头巷尾贴上。”

        佟老实立刻跑出去看：“东家，那是山下猎户大叔。”

        时舟心虚地别过头：“肯定会有的。”

        正想着，时舟的肚子叫了两声，早上的稀粥不抵饿啊，这个钟就饿了。

        时舟跟过去一看，就看到猎户手里拿石头，正朝傻子砸去，傻子像是被吓破胆的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猎户一动，他就往后退了几步。

        “你甭管什么小广告，总之我说一句，你写一句：半山医馆专治疑难杂症，每月逢五免费看诊。”

        时舟把手里的包子往他面前送，“要吃吗？”

        时舟有些羡慕，能吃霸王餐也是本事，换她腿早被人打断了。

呆地看着时舟，一脸茫然。

        时舟到处挑地方，要人多雨还淋不到的地方，两人花了些心思，可算把写好的十张小广告都贴上了。

        说白了，这是个长期战，隔三岔五就得贴上几张，才能保持被人看到的次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