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赵里正得了消息,急匆匆赶了过来,“住口!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成这样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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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舟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屋,不多时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把砍柴刀,“甄大夫你刚刚说啥?我没听清。”
刘氏边哭边骂,顾不得同村的脸面,“帮?你也开的了口?亏你还是什么官太太出生,我看你就是个丧门星,克死你男人,克得你夫家败落,你这么恶毒心肠,活该守寡!
朱汉一看到时舟,就乐呵呵地迎过来,“我们过来跟时大夫报个喜,小虎醒了!”
袁屠夫摇摇头:“我已经报官了,官差正在查案。先前听街上人说,小虎把何员外家的二公子耳朵砸伤了,但是何二公子说有急事,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当时先走了。”
海氏被戳了肺管子,恨不得冲过去撕吧,“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甄有福盯着银子,口水哗哗流,“东家,医馆今儿又赚钱了?那我的工钱是不是还能再涨一涨?”
时舟挑眉,何晨晖有急事?不会是急着去堵常小婵吧?应该是有人看到何晨晖离开,他就排除了嫌疑。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用再提,孩子平安就好。”时舟又问:“对了,你儿子的脑袋是什么人砸的?下手相当狠啊!”
之后的事时舟就没管,她离开前叮嘱了刘家小姑子后,就跟傻子一起回医馆了。
朱汉不愧是做生意的,财大气粗不说,还很会做人,该给的钱不但不少,还算上了出诊费。
“我们就是来看补血的药的!”
能评理的人来了,刘氏一家顿时围着赵里正,把事情说了一遍,海氏早已害怕的躲进屋里,关了门不肯出来,留下海大鸿收拾烂摊子。
时舟刚爬上坡,就看到朱汉跟袁屠夫站在医馆门口,“时大夫,您可算回来了!”
“还有今天的出诊费,也一起结算了。”
刘汉在旁边对袁屠夫说:“小虎是运气好,刚好碰到时大夫上街,要不然命都没了!”
时舟点头,“醒了就好,那孩子今日出了不少血,会虚弱几天,要……”
人是时舟救的,没道理开药要换地方。
袁屠夫趁朱汉逗小狗崽,低声对时舟说:“时大夫,今天在集市上……是我有眼无珠,我嘴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这种臭嘴的一般见识。小虎就是教训,我当时就应该听时大夫的劝……”
出去,是想补贴点家用,也想帮帮他们家,我哪里知道会出这样的事?”
时舟看过石头子,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大,如果是小孩子砸人,怕是没办法抓起来使出全力,看伤口和石头的大小,应该是成年人才拿得起来,并使出全力。
袁屠夫一直躲在朱汉身后,从始至终不敢抬头,他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在集市上口嗨的特别过瘾,结果被口嗨的姑娘不但是他姐夫的救命恩人,还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
时舟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这人还会道歉,确实比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要懂些道理。
时舟给袁小虎开了补血以及消肿的中药,连带着出诊的诊费和药费,一共收了二两银。
袁屠夫千恩万谢,提了两大包药,跟刘汉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