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听完，表情有点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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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岁宁上车，撞进周靳晏深沉的眸色中。

        “我看得出你很想帮那个小女孩，所以，为什么不多给她一点钱？”

        她捧着花，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晒得通红。

        “集团这个季度的净利润同比增长....”

        一个孩子稚嫩的脸，出现在了窗外。

        男人低着头，不知有没有在听，神色淡而平静。

        记忆中的祖父，和周家决裂之后，穷困潦倒，也没有再回来。他也是靠卖花为生的，可是他没有遇见戚岁宁这般的人，风烛残年时失无所失，也没有得到任何温情帮助。

        “周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助理陈睿从副驾驶探出头，终于展露了存在感，恭敬地问。

        伴随着关门声，车内陷入了安静。

        戚岁宁下了车，这才看清眼前的小姑娘。

停车。

        “岁宁，”周靳晏失笑，轻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这样，说出来的话叫我意外，叫我对你更加好奇。”

        与此同时，杭城南城。

        “我不上学了，妈妈生病了，我要赚钱给妈妈治病。”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祁聿礼打断，后者声音温润清浅：“联系梁闻衍，就说他父亲最近和我说的合作，我有考虑的意向，但是具体的细节，还是要他亲自过来和我好好谈谈。”

        她穿了件破旧的裙子，灰扑扑的，好像在泥地里爬过一圈一般。

        她的手臂上别了一个花篮，里面装了一些散装的小花，仰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戚岁宁，哀求道：“姐姐，买束花吧。”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将声音放得很轻柔：“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卖花，今天不用上学吗？”

        而他....年少轻狂，痛失了这个世上最疼爱他的人。

        之前梁家三番四次的上门，祁先生都没有松口的意思，现在是怎么了，突然就愿意了？

        迈巴赫内，赵临正在给祁聿礼汇报工作上的事宜。

        两人都不说话，直到车门被轻轻敲响。

        车内，周靳晏看着这一幕，有一些灰败的往事，突然浮上心头。

        周靳晏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真是天真到犯傻，就凭这样卖花，只怕是养活自己都困难。

        戚岁宁看向周靳晏，带着商量：“我想下车一下。”

        真是老板心，海底针。

        戚岁宁看着女孩子恳切的眼神，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挠了一下，泛起尖锐的痛感。

        当时，他甚至没有勇气，对寒风中的他笑一笑。

        他一直觉得戚岁宁柔弱，可实际上，戚岁宁比他懂事得多....

        “好的，您稍等，我下去买水。”

        “水。”

        “因为我帮不了她一辈子，”戚岁宁看着怀中娇艳的花束，缓缓解释道：“我没有办法负担她和她母亲的一生，而她，她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根本不需要我的同情。”

        可是戚岁宁看着小姑娘坚定明亮的眼睛，却没有说任何打击她的话，反而展露笑颜：“我家正好缺一束漂亮的花。这些花一共多少钱，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