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她要做的事,依旧是做不成?
然而时至今日,却还是将自己活成了这个样子。
她受够了这一切。
戚岁宁最后看了眼他憋红了的脸,冷淡的收回视线,朝着楼上走去。
她原本以为,为了给母亲讨回公道,她可以和任何人做交易,用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灵魂也没关系。
“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的事!”戚崧恼羞成怒,越发的情绪失控,他指着戚岁宁的鼻子驳斥,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你懂什么!当年如果不是我,你母亲家的那些东西早就已经没了!是我给了她锦衣玉食的日子!她最后离开,也是因为她太贪心了,就和现在的你一样!”
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块地是什么由来,不由得盛怒,毫不犹豫的甩开了戚岁宁的手,一脸的厌恶和不满,“你说什么!戚岁宁!这是我送给你母亲的礼物!你怎么能把它拆了!”
她身形摇晃了一瞬,勉强站稳了,才一步一步的朝着卧室走去。
戚岁宁冷冷的看着戚崧,像是在看宿敌一眼,厌恶到极致,“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吗?她被你和林兰蕙赶出了她自己的家,因为错看了你,失去了自己的一切,最后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们却还是不肯放过她。”
戚岁宁双腿发软,踩空了一级,几乎要从楼梯上跌下来。
她已经一退再退,一忍再忍了。
戚岁宁知道自己要付出代价,然而却不能接受付出了代价,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戚岁宁自己把自己走到了死路,这么多年了,她始终以为自己把握着恰到的分寸感,让周靳晏对自己不敢造次冒犯,哪有一步是敢走错的,一步都不敢。
戚崧听完戚岁宁的所谓威胁,却并不慌张,反而用一种戏谑嘲讽的眼神看着戚岁宁,“戚岁宁,你未免太天真,你不会真的觉得,你和周靳晏结婚了,他就会帮你对付戚家吧?”
戚岁宁当然知道不可能,她现在说出这番话,也不过就是想要彻底撕破脸皮罢了。
一段话,成功让父女二人之间虚与委蛇的平和假象被彻底打破。
门关上,她咬着牙,拨通了周靳晏的电话。
次,换成了戚崧笑不出来。
他好像都要把自己说服了,逻辑自洽,残忍伪善。
“父亲又能拿我怎么样呢?现在我是周家家主的未来妻子,戚家是生是死,不过就是我的一句话而已,你还真的打算,为了一个小小的房子,和我过意不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戚岁宁缓和着晕眩感,破釜沉舟的绝然:“周靳晏,我不会嫁给你的,死都不会。”
周靳晏还是不肯放过她,甚至变本加厉,在明知道她不愿意的情况下,擅自和戚崧确定了她的婚事。
戚岁宁冷静的看着戚崧自说自话的模样,只觉得分外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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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错了,人终究还是只能靠自己,一旦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就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