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局长，你不放过我们的话，我们就只有死在你面前。”王富贵说着，一头撞向墙壁，吓得秦放一把将他抓住，用力放在椅子上。

        招待所里。

        丫丫也跪在地上，脑袋挨在地面，双肩不停地耸动，只哭得梨花带雨，昏天黑地。

        “王富贵，你就不要要死要活的，等我去找叶小云问个究竟，让她恢复你的救济款，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我没有取消你的救济款。”

        “秦副局长，我的救济金怎么突然就没有了？我们家一滴油都没有了，你可不能这样啊。”这天，王富贵一瘸一瘸地走过来了，他的身边还站着满脸通红的女孩子丫丫。

        他的身后。

        “秦副局长，你就不要担心，大不了我们再卷起铺盖打工去。”

        但可以买点油，买一些盐。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脸色阴得要下雨，脑海里是乡亲们齐刷刷跪在哀求自己帮忙找工作的画面。

        “爹，那怎么办啊？”丫丫一听急得不行，撒开脚丫子就往振兴局跑。

        “今天我去领残疾人的救济款，被告知已经取消，还说是您让他们取消的，秦副局长，您可不能这样啊，我的救济款一旦取消的话，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丫丫，你快求秦副局长啊，呜呜！”

        从招待所回来，秦放的心阵阵作痛。

        “秦副局长，您就饶了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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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决定不在北海市投资了，那天她看到上面的大领导下来检查时对秦放的态度让她临时改变了不在这里投资的打算。

        秦放奇怪地看着他们。

        “你如果真正要死的话，等你的救济款到手后再死不迟。”秦放不再多说，而是立即赶向北海市振兴局财务局。

        “丫丫，你快点给秦副局长跪下，不然的话，我们都会饿死的，呜呜……”王富贵一下子跪在地上，啕嚎大哭。

        沈明珠终于忍不住还是打开了门，生意不成仁义在。

        “是谁告诉你们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

        “我只是放心不下我的老母亲。”

        但现在，他们的救济突然就没有了，村支部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些被徐倩月解聘的乡亲们陆陆续续地来过几次，看到秦放一脸落寞，他们什么都明白了。

        “有什么话你们起来说。”

        几个群众代表面带喜色地来，失望地离去。

        他冲进洗手间，站在花洒下，闭紧双目，任凭水哗哗而下。

        “是财务会计叶小云告诉我们的，秦副局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行船，您就放过我们吧，我们那次诬告您不对，我们已经赔礼道歉了，我还被抓去关了监狱的，事情过去都这么久了，您就不要再惩罚我们了。”

        沈明珠站在门口至少十分钟。

        他又站了一会，看到依旧紧闭的门，心里已经下了结论，这才拉投资又泡汤了。

        “秦副局长，我们是对不起你，但我们改了还不行吗？我们已经认错了还不行吗？”

        他们其中还有几个吃救济的，每个月的钱虽然不多。

        王富贵一见救济款不但不是秦放取消的，秦放现在还帮他去找叶小云，立即就醒悟过来：“丫丫，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陷害秦副局长。”

        “你带丫丫回去吧。”

        王富贵父女俩对着不住哀求，哭得鼻子眼泪一把抓。

        门外，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