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老鳖已饿了几天,此刻突然嗅到鲜鱼虾的味道,立即亢奋起来。木槽的宽窄是经过设计的,老鳖在内并不能掉头。
“贰”号槽的那只老鳖眼看已将追上前面的“壹”号,两鳖之间相距不过一个拳头的位置,司空摘月一脸得意的笑着,屠户则急得直喘粗气。
“俺来和你比一把试试。”一个屠户模样的大汉来到司空摘月跟前。
屠户在那庄家汉子手中挑了一个指套戴上,桌子有个碗,碗中有鱼虾捣成的酱,他与司空摘月两人各自在桌上取了一把刷子,将手指刷上鱼酱,伸进木槽上的小孔。
“我来,换我来”
围观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生怕吓到那两只老鳖。
“若是输了你要我们在街上怎么喊?”有人已忍不住了,笑嘻嘻的问着司空摘月,这二百两虽然看起来很好挣,但还是要问清楚比较好,万一是要他们当街骂一些不能骂的人就亏了,比如在朝中当官的,或当地有权有势的人,都不能放在考虑的范围。
“来来来”司空摘月大笑道。
双方赌的就是运气。
司空摘月为“壹”号槽,那屠户大汉是“贰”号槽。
司空摘月已看出他们的疑虑,笑道:“若是你们不小心输了,只需要在街上大喊三声‘轩辕不光是个王八蛋’就可以了,你们大可放心,这个人只是一个烂赌鬼,并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若是有人胆敢找你们麻烦,我赔双倍银子。”
司空摘月在擦拭手指上的鱼酱,“贰”号槽的那只老鳖才姗姗来迟,那屠户一看都输了,忙将手指缩了回来,他可不想被那老鳖白咬一口。
双倍银子那可就是四百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而且这怎么看都像是一桩稳嫌不赔的生意。
“你输了。”司空摘月笑道,别看他赢得简单,实则他刚才的那一下极为讲究,对眼力和手上的速度都要求极高。
围观的人群中,跃跃欲试的人争先恐后地要和司空摘月赌一把,他们都似乎觉得那银票应该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这屠户看起来似乎比轩辕不光还要高大些,他看着身形文弱的司空摘月,心想,俺要是赢了倒不怕你敢耍赖,若是输了也不打紧。他本来就皮糙肉厚,根本不怕被那老鳖咬一口,况且还戴着铁筒护指呢。
“我也要来一把”
比赛开始,那庄家汉子一声大喝,同时打开两个木槽内的小门。
司空摘月加的东西叫胆量,胆量有时候也需要用一点智慧。
“壹”号槽的老鳖张开嘴凶狠地咬向司空摘月的手指,司空摘月的手指猛地一缩,恰巧让那只老鳖上腭的喙嘴碰到他的手指,他将手指上的鱼酱在鳖喙上一刮即闪电般缩开。
开始的时候两只老鳖都慢慢吞吞的,但差不多爬到一半的时候,“壹”号槽的那只老鳖突然加快脚程,它似乎已看到司空摘月轻微晃动的手指,在它眼里,那可是散发着鲜味的食物。那屠户一看,急了,也学着司空摘月的样子,用力晃动手指。
这游戏比大多数赌具都公平,因为参与比赛的人,根本不能左右那两只老鳖前行的速度,唯一可做的就是在手指上多刷一点鱼酱,让手指上的气味更浓,从而刺激饥饿的老鳖。
套在手指上的铁筒,虽然能给参赛的人带来心理上的安全感,但是却有弊端,铁制的东西表面光滑,所以在那铁筒上能刷的鱼酱就只有薄薄的一小层,而手指粗糙且有温度,自然能刷上好几层鱼酱,且手指灵敏度高,在老鳖的眼里,就如活物,那饥饿难忍的老敝看到后,自然爬得飞快。
十赌九诈这句话向来是不会说错的。
虽然这种赌法不能出千使诈,但至少可以想一些法子,加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