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立时想到了蔺知桓，蔺知桓正愁没办法在乱世来临前多存些钱财……

路子，楚善戈想到柔然的一些药材、皮毛等物，就和君辞商议，他们是否要借助便利倒腾一些，虽然拿到北镇来贩卖赚不了多少银钱，但若能运到南朝……

        君辞低头看着楚善戈，她头次有言难开口。

        “扇扇……”君辞唤了楚善戈的乳名，“我是……”

        “阿郎！”君辞准备出发时，楚善戈叫住她，走上前将君辞牵到一旁，把一个巴掌大的小锦囊递给君辞，“这是一枚危急时刻能保命的药丸，你戴在身上。”

        眼前的女郎包裹在厚实的皮袍内，帽子上的绒毛勾住碎雪，围住她光洁额头，露出半边脸。

        楚善戈对她的心意她隐隐约约有些明白，她不知道楚善戈是怎么流落到这里，但她救下楚善戈之后，楚善戈从山匪那里只带了一个小布包，布包里有几片金叶子，和一个蜡丸。

        高氏最快也要后日才能知道朝廷巨变，明日他若先知道君辞动了柔然，定然要捣乱！

        她想告诉楚善戈她是谁，但想到楚善戈与她相遇之后对她的依赖，君辞顿了顿，她知道再继续隐瞒下去，只会造成更深的误会。

        一年未见，少女的眉宇间多了一份深沉，却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将军，明日陛下起势，消息传回北镇最快需两日。”秦啸有个顾虑，“我们今夜动手，哪怕远离此地，一日之内消息也该传回。

        “入内之后，我会避开巡卫，刺杀柔然可汗，早已被我送入柔然边外潜伏的镇北军会发起进攻……”君辞的指尖在她划出的几根箭头上移动，“秦啸、巫铮、赵醇你们三人分别带领五百人，从这三方突袭。向我聚拢，兰岸与小六一会儿随我一道跟着商队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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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氏必会猜到是将军对柔然用兵，如何能坐视将军将柔然收入囊中？”

        新年伊始，北地的寒风刺骨，深重夜色下，风雪席卷。

        其中楚善戈和君辞也出了不少力，否则两地距离甚远，至多能倒腾两趟。

        秦啸没有追根究底，他只是将自己所思所虑提出，君辞没有忽略便好。

        君辞更是借助这次机会深入了解了柔然，大致的兵力经过她的推测有个估算，柔然部落的王庭，君辞也夜里潜伏绘制出来，她将舆图展开给秦啸等人。

        君辞闻言莞尔：“他没这个机会。”

        蔺知桓当即从南朝甚至北朝带来了许多东西，随着楚善戈借助这几位女郎的引荐，越过北镇与柔然往来了半年。

        她时常会取出蜡丸端详出神，有一次恰好与君辞遇上，她提过一嘴，蜡丸是她阿娘之物，里面密封着一枚珍贵的药丸。

        君辞带着兰岸和小六回了药房，他们要在这里随着与柔然交易的商队，充当护卫一道去。

        寒冬没有星辰，却有她的眼睛，比星辰更璀璨明亮。

        她自己是南朝人，自然知晓在南朝这些物什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