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君辞在攻打高车,一旦打下高车,她第一个灭的必然是他们!
高恣甚至猜疑君辞故意留着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心惊胆战地活着。
“你怎会在此?”君辞有些吃惊。
“原是打算去见一见你。”应无臣眉目温和,“不曾想与你心有灵犀,我昨日才至。”
邵陵郡战事吃紧不假,难道君辞的北镇就不在紧要时刻?
高恣心里暗骂一声蠢货,面上却不得不耐心道:“你我在君家军的包围之中。一旦兴战,必是四面楚歌。”
“恐是京师有变故。”高恣怅然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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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你这是细作,不是来使。
另眼相待。
“周氏小儿,为何迟迟不派兵剿君氏女?”贺拔铳等得都快不耐烦。
此刻萧邑亲自领兵攻打邵陵郡,他竟不亲自坐镇。
“你寻我何事?”君辞想不明白,应无臣如此关键时刻,撇下邵陵郡吃紧的战事千里迢迢来寻她的用意。
“我们一动,难道宇文氏与卫可氏不会趁机报仇?”贺拔铳不以为意。
就连高恣知晓君辞离开了柔然,立刻派人来挑拨,不但没有起到效果,还反而被某个酋长砍了来使的脑袋送到秦啸面前邀功。
抿了抿唇,君辞接过酒樽,仰头饮了一杯后咚的一声,有些用力将酒樽扣在高几之上,捏紧酒樽,“元姑娘,可是你之人?”
“她并非我之人,不过是我手中一枚棋子”应无臣略一思索,目光灼灼:“普天之下的女郎,唯有一人可称我之人。”
褒衣博带,宽衫大袖,清雅写意,烟雾浩渺之下的山水墨画,不过如此。
他们不但没有起幺蛾子,反倒是对养病不宜操劳的秦啸更殷勤。
她本是想见一见袁聪,再经过袁聪顺利借道,快速见到应无臣。
你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清寂的眸幽幽凝视她,应无臣不答反问:“你寻我又为何事?”
尤其是他们被夹在这个地方,整日提心吊胆。
君辞沉默片刻后道:“有些事来寻九郎君解惑。”
燕军与关陇军交汇之地。
侍从端了酒来,应无臣挥手示意人退下,他亲自给君辞斟酒:“君家阿妹请问。”
各方的反应,大致在君辞意料之中,她才会冒险此刻前往梁州。
君辞再晚一会儿来,他便要启程入雍州。
“若他二人未曾投靠周氏,贺拔贤弟所言自是无可厚非。”高恣继续道,“如今他二人由周成文调遣,绝不敢轻举妄动,你我难道要拿命赌他二人是否趁机相助?”
万万没有想到,她进入袁聪的主帐,抬眼看到的就是一袭银蓝长衫的应无臣。
“何必里应外合,君氏女不在,我们出兵攻打便是。”贺拔铳恨不得现在就杀回去。
可恨他们被君辞围困着,根本无法去打探外面的情况,这使得他们更是不安与煎熬。
他也想不明白为何周隆与周成文都还不来打君辞,再等君辞修养一段时日,只怕养虎为患!
消息传回怀荒镇,高恣险些气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