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局再见了,等我与保明签协议的时候,请你来吃酒,坐上席。”
“保住啦。”
抚摸自己的胸口两下,表示悬在里面的石头放下来了。
他还是不放心,把石头搬到灯下,头朝下倒转过来,用放大镜仔细查看,看见了一层油亮光泽的物质,是什么呢?用小刀轻轻一刮,刀刃上沾了一层蜡,索性用点力,多刮一点,结果出现了一个小坑,刀尖一戳,就进去了,旋转两下,掏空了,花生仁大小的黑洞呈现在眼前……
邢毅晃动下巴:“我不敢这么说,但我媳妇对此坚信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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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毅走后,雷副局长盯住石头看,好奇与怀疑叠加,忍不住也伸手去摸,感觉那下面一片光滑,干干净净。
雷副局长脑顶皮一阵跳痛,蹲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石头也离了基座,滚到地上,不到翁一样摇晃着,想要立起来,被雷副局长的脚狠狠蹬了它一下,就咕噜噜地滚到昏暗的墙角去了。
“雷局,我之前说过,我是无神论者。我媳妇不送去医院,不是医生全力以赴,再怎么也不会好这么快呀。再说了,就算事实存在,但与你这块石头……”都走到门边了,又停住,“雷局,我还想再摸一下。”
雷副局长突然呵呵笑起来:“小伙子,看来你还是个编故事的高手。”
邢毅停止了讲述,转过身子,作出要走的准备。
“石头送走,就发生变化啦?”
“你确定?”
“好啦?那孩子呢?”
邢毅说:“一个多月前。”
“确定。”
“好了。”
儿子突然得了急病,叫什么神经末梢堵塞,这还不算,三个月过后,他女婿又检查出癌症,不到两月就走了。半年不到就走了两个人,两夫妇就慌神了,找人来家查看,警告他赶紧把石头送走。”
邢毅道:“雷局你别这样,我可是有言在先的,因为连我都不相信,我当时也跟你一样,在病房里不能大笑,我就一阵冷笑,他后来挺认真说现在那一家人已经挺过来了,女儿重新找了一个有钱人,大儿媳妇不再嫁,愿意服侍公婆到老,一家人过得还挺好的。这我并不怎么在意,而是我媳妇听到了,心里不舒服,就逼我把石头处理掉。我在家是典型的妻管严,也就依了她,胡乱找了个人,看上去是公职人员,随便他出多少钱,转手给了他。”
雷副局长一把抓住他,说:“你石头好久出手的?”
“你媳妇后来情况怎样?”
“你去,仔细摸,看看是不是你那块不倒翁。”
“你摆了一个很复杂的故事,还以为我听不出来你的意思?”
邢毅转回来,再一次蹲下,靠得很近,这回不是一只手,而是两手都用上,反复摸,从不同方向摸,最后搓着手,站起来是面部表情很清朗,坚定地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