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原本准备回家,却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南城永济坊而去…
“您着啥急啊,周庄又不远。”
他想不通的是,这些土耗子通常很有眼色,按时上供,逢人便低头,很少得罪人。
是四郎刀法!
“噗嗤,周阿叔,这您也信啊?”
这刀法上限不高,却易学易精,在一类人群中广为流传。
只见脚印凌乱,到处都有被翻找的痕迹,那用来存放明器的土屋,更是房门大开,乱七八糟。
达官贵人们有什么书会茶会,名为读书品茶,实则是结党营私。
张彪原本要穿过正阳大街回安贞坊,但两名货郎的谈话,却引起了他注意。
张彪腾空而起,翻过土墙落在院中。
那日偷听,土耗子老贼说,法镜来自一个叫蛇神庙的地方。
“嗯,早点。”
糟糕,来迟一步。
永济坊依旧是那般破落。
“那是什么?”
然而如今却一片死寂,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
张彪一声冷哼,三两步冲向后院。
一般来说,这种贼窝即便外出干活,也会留下人看门,况且还放着盗墓掘坟所得。
张彪停下了身子,眉头微皱。
他身形矫健,借着勾魂索,在一个个墙面、木梁、屋顶间穿梭,动作行云流水。
会不会和那什么“灵界”有关?
玉京城龙蛇混杂,这种私底下的争斗,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此时已临近黄昏,宽广大街上依旧人流不息,车马鼎沸,还有不少小贩们挑着货匆匆往走。
法器迷魂镜,出乎意料好用。
他临时改变主意,重回此地,自然有所图谋。
院子里全是少年孩童尸体,有的前额塌陷,有的脖子扭曲,还有的胸口插了利刃。
说不定那里还有其他法器,只是这帮蠢贼不识宝而已。
…………
夕阳西下,年久失修的土墙、残破逼仄的房屋、满地粪便的土路、蹲在墙下的乞丐……这里就像玉京城被遗弃的角落。
是真正的起早贪黑。
但这些小买卖也不容易,天未亮便要出门,城门关闭前就要离开,每日回到家便是深夜。
那老贼更是凄惨,被麻绳绑在柱子上,四肢全被砍断,眼珠子都被抠了出来,满地鲜血已然发黑……
而街道尽头,便是皇宫。
他们是玉京城附近庄户人家,平日里除了种田,便会编些笸箩、晾些干果、或打柴进城售卖。
“你懂个球,我庄上周大朗亲眼所见,好好的人,莫名其妙就往水里跳,至今还没捞到尸首…”
马车并行的街道,将整座城划分东西。
里面已是一片狼藉。
张彪立刻便有所判断。
张彪跟着他爹,从小不知见了多少次,早已麻木。
张彪没有惊动那些乞丐,闪入暗巷,脚踩土墙借力,勾魂索呼啸而出,整个人腾空而起。
动手的至少有五人…
但现在,看啥都觉得可疑。
“谁?!”
这次来,便是要寻找线索。
没一会儿,便来到那伙土贼窝外。
若是以前,他根本不理会这些乡间怪谈。
“什么,路上有贼人?”
香会为什么要对他们出手?
这香会也有些类似。
“不是贼人…”
这种宝贝自然多多益善。
四郎刀法乃百年前,一名叫吴四郎的游侠儿所创,刀法很绝毒辣,讲究有去无回,配合腿法掌控距离,最适合街头巷战。
他《三阳经》还未修炼出气感,除了“迷魂镜”也无其他手段,若真碰到什么邪门玩意儿,还真无法应付。
“唉,我也不想,但路上有些不太平,还是早点为好,莫赶夜路。”
身手不错,性格暴虐,没有章法…
然而还未靠近,他便停了下来。
这种东西也出现了么?
大梁朝民间结社风气盛行。
动手的是香会!
咔嚓!
声音细微,却打破死寂氛围。
相较其他地方百姓,日子还算不错。
张彪眼睛微眯,轻步上前,顺着墙壁缝隙向内查看。
他看了看周围,查找线索。
想到这儿,一股紧迫感涌上心头。
“刘阿叔,您也回啊?”
普通老百姓也喜欢秘密结社,聚在一起互相帮衬,拜些乱七八糟的神佛。
他们是各个城市的地下黑帮,找个历史上的武将名人参拜,名为忠义兄弟,实则干的是欺行霸市,收保护费,放高利贷的营生。
“算了,跟你说,可别乱传,有人说永济河里出了水鬼。”
水鬼…
只见一个小小身影,顺着狗洞狼狈钻出…
后院忽然有枯枝断裂声音响起。
张彪又来到一具尸首前,拔出横刀,看着那少年身高、伤口位置、地上喷溅的血迹,缓缓挥刀,推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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