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余子清在一户破烂民居前停下脚步，“大人，就是这里。”

        张彪嘿嘿一笑，揪着领子又拽了回来，“有话要问你。”

        江湖上厮混，大多是活不下去的泥腿子，别说这一手好书画，能识文断字的都少。

        说罢，咚咚敲门，“娘，我回来了。”

        这是个不大的木屏风，看不出材质，上面雕满花卉假山，还有一面面小轩窗。

        张彪两眼一瞪，“别嚎，叫什么名字？”

        进门后，见房内虽然简陋，却布置整洁，笔墨纸砚皆有，还有不少手抄的书册，墨迹未干的伪造名画。

        余子清得意地眨了眨眼，随后将那些小木窗一一打开，竟然全是活门。

        张彪一看，顿时了然。

        “大人请随我来。”

        年轻人脸色惨白，拱手道：“在下余子清，没犯啥事，冤枉啊…”

        玉京城官场三百年起起伏伏，多的是各种破落户。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却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两眼发白，颤声道：“儿啊，怎么有外人，你不会惹了啥事吧？”

        张彪眼睛一亮，“拿出来瞧瞧。”

        张彪听罢顿时傻眼。

        张彪点了点头，心中已无怀疑，跟着余子清进了厢房。

        张彪见状笑道：“莫怕，只是想买点古玩送人，又没钱，你帮个忙，看哪家摊子上有真货。”

        说罢，将老妇扶进院中木椅上坐下，这才扭头道：“让大人见笑了，东西就在里面。”

        余子清听罢愣神，随后满脸为难道：“不敢隐瞒大人，您也不看这集贤坊什么地方，那些精通此道的儒士，各堂掌柜伙计、册门同道，皆是眼光毒辣，好东西，根本流不出来…”

眼无珠，还请大人恕罪。”

        “十两…不，五两银子您就拿走，绝对不亏！”

        好嘛，原来是春宫图。

        这里远没有街面上热闹，而且不像安贞坊，因商贸繁荣，人员众多，就连民居也是狭小逼仄，户户相连。

        张彪一看，顿时脸色难看。

        看到张彪脸色，余子清连忙解释道：“大人，这东西也算前朝古物，家父细心收藏，品相完好，京中富贵人家颇有好此道者，送人最合适。”

        眼见越走越偏，巷子中也几乎没人，张彪眼睛微眯，提起了警惕。

        年轻人都快哭了，连连作揖，“大人，在下家道中落，不得已混迹江湖，刚出山，一趟买卖都没成呢…”

        此时的木屏风，犹如隔着花园偷看一家家夫妻行人伦大礼。

        二人左拐右绕，进了集贤坊深处。

        不过他也没多问。

        只见木窗内，一对对男女宽衣解带，摆出各色花样，栩栩如生，眉宇间满是春情。

        余子清连忙扶住老妇，“娘，没事，带个客人来，您歇着就好。”

        看来这小子，有些来头啊…

        张彪看到后，眉头微皱，“看上去一般啊，有何来头？”

        “急什么？”

        “大人莫急。”

        张彪哪会听其鬼话，本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江湖险恶，莫非这小子胆上长毛，起了野心…

        只见余子清从床下抬出个几尺见方的物件，土布包的严实，小心翼翼打开，“大人，便是此物。”

        “啊？”

        见他模样，余子清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大人要送何人，在下倒是有件真东西，虽有些不雅，但若是送对胃口，比古玩更讨喜。”

        余子清满脸神秘，在前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