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cos的是无尘,应该就是夏依依提到的林澈学长。
配合着街上氤氲的栀子花香,江笛看得失了神。
这套cos服穿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因为他长得太不食人间烟火了,俨然是一个刚下山的道长。
只见男人走到保安跟前,拿出一张纸,“这是学生会的许可书。”
保安接过许可书,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这才闷声离开。
社团的学弟学妹们开始收拾被保安弄乱的摊位,江笛充满感激地向男人道谢:
“谢谢无尘道长帮我们解围。”
“不用谢,我以前也是社团的,比你大三届。今天是来帮忙的。”男人笑容温暖,就连声音也十分清澈。
“你怎么知道我是哪一届的?”
面对江笛的疑惑,男人怔了怔,随即勾手笑道:“我可是道长,掐指一算,你是14届的。”
“不愧是道长,一算一个准!”
男人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再追问,小姑娘还挺好忽悠的。
但很快,他的眼底又闪过一丝失落。果然,她没有认出他来。
又或者,压根就不记得他。
“道长,方便问问你的名字吗?”
“林澈。”
江笛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没有猜错,这人就是夏依依口中说的林澈学长。
“你呢?”男人俯下身来靠近江笛,好像是为了弥补身高差,更清楚地听见她的回答。
江笛被男人的突然靠近染红了耳朵,“我叫江笛。”
“很高兴认识你。”林澈回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学姐!快来帮帮忙!”夏依依抱着一摞招新物料,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江笛三步并两步地上前,接过一大半物料。
“林澈学长,我们先去布置摊位。”路过林澈时,江笛礼貌地说道。
“好,我马上就来。”
林澈望着江笛的背影,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第一次见你,也是栀子花开的时候。”他喃喃自语道。
林澈拿起相机,调出最后一段视频。
女孩穿着cos服,闭上眼沐浴在晴空下,仿佛从异世界穿越而来的小狐狸。
阳光在她的鼻尖跳动,奏出无声的乐章,为名叫“相遇”的夏天注下韵脚。
女孩的名字,刻在了心底。
----
社团活动结束后,江笛返回衡天御宅。
一进门李姨就接过了包,“少夫人,燕窝已经备好了。等会给您端到楼上去吗?”
“好的。”江笛迟疑了一下,“李姨,今天还有营养加餐吗?”
“今天您已经吃过了,夫人交代一天一次就行。我听人说,大补的食材吃多了也不好!”李姨突然低下声音,“您要是急着要孩子,还是得多缠着少爷。两个人一起努力呀!”
见从李姨嘴里问不出什么,江笛便上了楼。
她没有直接回主卧,而是进了旁边的房间。
这里本是为她那没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儿童房,房间里布置得很温馨,一张小床和一张小椅子,墙上贴着几幅小动物图片。窗帘是明亮的粉色,窗台摆放着几盆绿萝。床头柜上放了一只巨大的泰迪熊,周围簇着一堆可爱的洋娃娃。它们咧着嘴笑,像是在等待小主人。
江笛转动桌子上的八音盒,清脆的音乐叮当响起,那是她原本想教会孩子的第一首童谣。
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窗外的夜幕渐渐降临,江笛仍旧坐在床边,来回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她的心很痛,就像被人用刀割了一样,鼻子突然一阵酸涩,滚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宝贝......对不起,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便在房前顿住。
“不是跟你说过,不准进这个房间吗!”
纪砚愤怒的声音在江笛耳边响起。
江笛闻声猛地一抬头,泪水还斑驳地挂在脸上。
纪砚不由分说地拽过江笛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拖出了房间。
江笛被纪砚拽得生疼,哭着求他放手。
可纪砚满腔怒火,哪管江笛的哀求。
他一路把江笛拖回主卧,狠狠一丢。又叫来了李姨,吩咐将儿童房锁上,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准进去。
江笛止不住无声地哭,手里还攥着一只泰迪熊洋娃娃。
“你就没有思念过它吗?我们的孩子……”女人的哭腔荡在房间里。
“孩子已经死了。”纪砚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是啊……可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死在肚子里了呢?我分明保护得那么好。”江笛的声音一直在抖。
纪砚注视着江笛,目光很淡,脸上带着寒冰一般的冷漠,好像他们谈论的,不是他的孩子一样。
“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向前看。”
江笛突然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