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让人伤心,封兰修看着眼前哭成一个泪人一般的虞玉熙,都觉得真心心疼,虞瑞文不但没用,而且还是一个心狠的,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这个样子了,都不来看最后一面。
别说是亲父女了,就算是自小养大的猫猫狗狗,虞玉熙现在这种情形,也得来看看,可偏偏虞瑞文就病了。
看这神色显然是不信的。
他心里也是一阵烦躁,虞瑞文就一定要闹成这个样子吗?别人不清楚,他又岂会不清楚,虞端王和虞玉熙之间分明是有了心结,现在虞玉熙都这样了,虞瑞文这个当父亲的居然也病了。
都这种时候了,以往的过节算什么!
正哭成一团,外面传来内侍的禀报:“王爷,王妃娘娘请您过去!问问您玉二姑娘进府一事。”
莫名的一股子怨气。
他头疼,没了徐安娇又来一个玉丽珠……
“王爷,您别去。”虞玉熙的手用力地抓住封兰修,不让他离开,“王爷,父亲病了就病了,若上天垂怜,我能撑过去,必然亲自去探望父亲,也会和父亲把以往的误会解开,现在就……这样吧!”
“你啊,别太急……等事情好的差不多,本王带你去宣平侯府。”封兰修用帕子替她拭了拭额上的汗,道。
“父亲!”虞玉熙的眼泪落了下来,伸手一把拉住封兰修的大手,“王爷,我想去看看父亲。”
通”一声跪下:“娘娘,奴婢不敢。”
“王爷!”虞玉熙又哀声哭了,反手抱住封兰修,紧紧地不放手。
正说话间,忽然外面传来不小的动静,而后有人说着“参见王爷”……
“王爷,妾身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虞玉熙眼泪成串地落下,眼睫缓缓垂下,凄凉之极。
不管别人信不信,封兰修是觉得不可信的,同时也觉得替虞玉熙委屈,这个当父亲的还真的是不顾及半点父女情谊。
“王爷,妾身有您,不怕!就算妾身真的死了,也不算什么,正好去陪徐侧妃,妾身和徐侧妃差不多一起进地府,现在她亡故,我苟延残喘,说起来还真是有缘,不管之前闹过或吵过,现在都不算什么了。”
“王爷,妾身没有斥金珠,妾身在问……父亲的事情,之前让金珠一直去等着……方才金玉过来禀报,妾身急切了一些这才撑着想听听金玉的禀报。”虞玉熙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无力之极。
封兰修过来轻轻把她抱起,往上抱了抱之后在她身后垫了个靠垫,低低地斥道:“要和丫环说话,就座起来一些,怎么能用手撑着,自己多大点力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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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玉熙想笑,唇角微微勾起,眼泪却一颗颗地滚落下来,封兰修听得心都揪起来了,伸手一把把虞玉熙抱在怀中,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珠帘一挑,封兰修大步进来。
但眼眶却是红的,身子摇了几摇没撑住,倒在床上。
“那就不要再说此事,此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婆子不可能会找到,你也……不可能让她找到。”虞玉熙淡冷地道,外祖母办事自己很放心,那个婆子说不得现在人都已经没了,还怎么去找。
虞玉熙一愣:“父亲……他病了?”
“禀报王妃,本王一会过去。”看了看哭成泪人一般的虞玉熙,封兰修还是决定先不过去。
“放心,有本王在,你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本王在,太医也在,你会撑过去的,你不是徐安娇,和她不一样。”
封兰修也不信,伸手揉了揉眉心:“说是之前知道明和大长公主打了你的事情之后,宣平侯就气得吐了血,这次又听说你情形不太好,宣平侯就病倒了。”
“这是怎么了?”封兰修几步到床前,看了看虞玉熙的脸色,在他进门时,虞玉熙脸上的阴沉已经散去,唯只剩下一脸的病容和无力,整个人用力撑着手,看到封兰修进来,努力的露出一丝笑脸。
封兰修沉默了一下,而后看了看一脸期待的虞玉熙道:“宣平侯府的管事来说你父亲病了!”
这个父亲当的可真是没用不说,还没半点父女之情。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看?先养好身子再去。”封兰修安慰道。
“王爷,我没事的,我现在已经好了许多。”虞玉熙用力地想坐起来,无奈最后还是躺了下去,白净的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娘娘说的是。”金玉强忍住颤抖道。
一股子怒气从封兰修的心头升起,脸色阴沉地道:“本王替你走一趟,去看看宣平侯到底病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