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觅儿后悔了。要不是认识他,她几乎以为自己上了贼车。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坐在车上屁股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下车后她理了理裙子这才取下头盔递给文超,脸色也不大好看。
“怎么样,我的车技很好吧?”文超似乎看不见她难看的脸色,眉飞色舞自顾自说的开心。
“一般。”觅儿又整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长发在身后无风自舞,一丝乱发或许是因为静电的原因高高竖起。不知为什么,明明很普通的少女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独特,他发现她的头发又黑又顺滑,让他想起刺绣用的上等丝线。她的皮肤很白很白,如牛奶一般的白色又透着一丝红润。她的眼睛很大很亮,看着看着又觉得像古井一般清澈又宁静。长长的睫毛,又密又浓,像一只小手直挠进心中。鼻头小巧又挺拔,精致又细腻。唇色泛红,带着诱人的光,明明就说了两个字却让人无论如何移不开眼睛,似乎有一种吸引人靠近的魔力。
明明普通的面容,却给人一种不平凡感觉,一丝乱发给她平时冰冷的容颜添了一丝柔和,他看的呆了几乎就要抬手去理那不和谐的乱发。叮铃铃的电话响起,打断他的出神。
“师姐,你去哪儿了?还不回来,我担心死了!”电话那头是连心着急的催促。
“我已经到门口了。”觅儿侧身接电话的同时看向灯火通明的别墅,在这样一个平凡的晚上,会有人关心她,担心她,真好。
连心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银阙,苦着一张脸极为不情愿的开口,“再不回来银阙哥哥就要去找你了。”他嘟着嘴埋怨的看着银阙将电视机的遥控器把持在身后,还露出一副你不好好说话就不让你看电视的表情。直到听见连心说这话,银阙才笑眯眯揉了揉他的头发,直到把他好端端的头发揉的乱糟糟一片。
文超看见她微卷的睫毛似乎上扬了几分,虽然她不在自己面前笑,可那偶然的笑却深深印刻在了脑海里。
他知道她不是不笑也不是不温柔,只是不在自己表现出来罢了。
“嗯,好。”挂了电话转头看文超,“我到了,你回去吧。”说罢就离开了。
“唉,皇杞,你讨厌那个盛锦吗?”纤长背影越走越远文超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觅儿驻足,长发及腰,黑夜里她站的笔直,吹来的风扬起长发和裙摆,一切显得那么美好。
原本平静的脸上带上一抹淡淡忧伤,眼眸垂下欲言又止。讨厌?她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讨厌,造成这一切的不正是她自己吗?是她那时候不够细心,不够果决才造成了如今尴尬的局面。
终究她什么也没说。
看她进了大门文超带上头盔,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分割线――――
夜。
城市的灯光璨若流星,来来往往行人如织,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一对情侣挽着手从他身边经过,那女子长发披肩,妆容精致,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女子幸福的将头靠上男子肩头。
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幕看在眼底竟然那么刺眼,那明亮的笑,灿烂的脸一瞬间化作他心里那个人的影子,只是旁边的男子却不是他。一瞬间那美好的笑,那幸福的容颜像一把刀子生生剜进肉里,一刀一刀将心割的一片又一片支离破碎,痛不欲生。
“阿锦,很晚了,我们回去吧。”秋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开口。离开茶餐厅他们步行走了好久,她一直不敢说话,生怕惊了他,让他难受。可是,都走了两个多小时了,从人来人往的街道到这不知名的小花园,他一直被一股阴郁颓废包裹,她心疼他,不想他再这样折磨自己。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
想到这里她又不得不承认,阿锦对那人的用情至深,否则也不会因为一个长像相似的人而痛苦至此。
她握紧拳头,死死咬住嘴唇,眸子里尽是恨意。那个女人她不该出现的,自己好不容易感化的人她凭什么轻而易举的就抢了去?那个女人她绝不会放过!
“阿锦……”前面是盛锦寂寥的背影,她上前两步与他并肩,“阿锦,我们回去吧。”
一声“阿锦”让他想起记忆里那个人叫她名字时甜甜的笑容。
那时他和一帮混混打架,赢了,兄弟几个约着去大排档吃烧烤,西瓜一直想撮合他和微叶,所以也叫来了她。
她不会喝白酒,西瓜就整来好大一箱鸡尾酒,虽然和饮料差不多没想到她竟然喝醉了,可见她什么酒都不会喝。
“大哥,别愣着,该你送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