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程炤向黎安霄谢，脚步却停留在原地，不肯往前走一步。

        “好云霄，帮我一次，你开价。”

        得出花钱消灾不亏的结论后，她爽快地把手放到黎安霄手心，“成交！手机转你！”

        苏沉商用力地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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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安霄看了一眼手机，顺势转移话题，“所以你现在有什么烦恼吗？午休快要结束了。”

        “不记得，他是谁？我们认识？”

        另一侧，程炤被苏承彦勾搭着背踏进教室，目光一下子就停留在黎安霄上。

        苏沉商镇定地拿过水瓶，迅速低下，尴尬地咳嗽两声，似乎在提醒什么人。

真，似乎她已经经历了很多回。

        “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云霄。”

        “云霄，我没开玩笑，你还记得程炤吗？”

        自从苏沉商咳嗽后，黎安霄总感觉不自在，有一熟悉的视线落在自己上。

        “不客气。”黎安霄应了一声，便将视线收回，把手探进桌子里，似乎要找什么东西，“沉幺，你看到我的水杯了吗？”

        “我！”苏沉商张了张嘴，与黎安霄对视一眼，还是把话憋回去，仿佛她不知该怎么说。

        “嗯？他是谁？我们班的吗？”

        黎安霄握住她的手，两人算是达成约定，“成交，请你给我详细讲述一下你的方案。”

        “我也没开玩笑，程炤是谁？”

        逆光站定的中德混血少年，目光中充满眷恋与柔情。

        “我开价？”

        那双湛蓝色眼瞳里一下子就泛起眷恋和思念，内心狂喊：“姐姐——”

        “那我可以考虑一下。”

        反鸭帽的少年被黑发少年拖住，黑发少年很激动，两人拥抱在一起。

        思索片刻，黎安霄平静地向苏沉商伸出手，语气漠然，“一次8000。”

        只是一瞬，她又把转正，目光看向出现在教室门口的人影。

        黎安霄听到她的话，不禁挑了一下眉，“大难临？怎么说？”

        “同学，有事？”黎安霄镇定问。

        “不干。”

        程炤眸光微动，若有所思地走到黎安霄后，缓缓拉开椅子。

        苏沉商抬起，刚准备拿桌上的水，恰好看见程炤，“程...”

        他抬起手，想要碰黎安霄消瘦的脸庞，伸到一半却临时改变为摸自己脑袋，“同学，我只是想问下我的座位在哪里？”

        “那个很难，我不干。”

        “这段时间多谢。”程炤语调温柔且诚恳，完谢，大步离开苏承彦边。

        她略带抱怨的啧了一声，抬起看向他，“你能走开吗？你长太高挡住光了，弟...L，不，程同学。”

        “姐...”程炤想喊昵称，但听到黎安霄给出的称呼后还是改口，“没有，同学。”

        黎安霄似乎很烦躁，或许是因为光源完全被程炤高大的形挡住，使得她看不清抽屉内。

        他的步伐很急，但走到黎安霄课桌不远时，却放慢了步伐，目光炙热地注视着正与苏沉商交谈的侧颜。

        苏沉商急忙把视线收回，对着黎安霄说：“你要大难临了。”

        前方，黎安霄还在演绎找东西的举动，纤瘦的形遮挡不住课桌，空的抽屉倒映在程炤眼眸里。

        她看向正在思考的苏沉商，平静地继续说：“你知的，这件事成本很高，清哥和阿彦他俩知，我肯定会被训。”

        “求求你了，我的好云霄~”

        “对，你开价。”

        “一直都是这个价，沉幺。”黎安霄毫不在意，又把手伸向苏沉商，内心却在因为即将大赚特赚而忍不住开始偷笑。

        “程爷爷的孙子，程家程炤。”

        “云霄，你还记得程炤吗？”

        黎安霄看清少年长相，躯明显一怔，手紧紧地握成拳。

        黎安霄指向后空位回答，“你的位置在我后。”

        “请说出你的烦恼。”

        “嗯。”苏沉商应了一句，脑子里飞速计算着这件事所需的成本。

        苏沉商看着眼神透出疑惑的黎安霄，似乎她真的不记得，“你真的不记得？”

        苏沉商没好气地把黎安霄的手拍开，“价格怎么越来越贵了。”

        程炤使了一个眼色提示苏沉商闭嘴，显然是想给黎安霄一个惊喜。

        “呃...”苏沉商看向明显呆住的程炤，又看向假装忙碌的黎安霄，最后与苏承彦对视一眼才回答，“没有。”

        “快考虑，那件事对我很重要。”

        旁的苏承彦松开程炤，手猛拍他的肩膀，语调开心到飞起，“你回来，我的苦日子终于结束了！结束了！哦——yeah！”

        她抬起，缓慢转过，正好与停下来的程炤视线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