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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杨怀恕刚听从蔺远的安排,去还乡镇协助赈灾,蔺远派出去送话的人就回来了。
她“噗嗤”一笑,转糯糯地对蔺远:“哥哥笑得好难看哦。”
蔺远看了一眼他穿的甲胄,大概也知他现在在军中的职位。
这下,她早就把被苛待的事丢到了九霄云外,一心只记得对她好的哥哥了。
他上前轻声说话,生怕吓到了自己这个可怜的妹妹,保证:“妹妹,阿言,以前都是哥哥不好,总是欺负你。以后哥哥再也不会了!”
她抓抓这个,玩玩那个,竟然哪一个都有趣,哪一个都舍不得放手。
蔺云萝似被他周的血煞之气吓到了,悄悄往蔺远后藏了藏,只留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探出来看着他。
蔺远甚至想:就该是这样!他的言言就应该是集万千爱于一的。
随之回来的,还有一个形高大,面容坚毅,穿铠甲的男人。
“这样的话,言言想要见一见他吗?”
更何况班恒几乎把戍守的那座城城里小孩子喜欢玩的东西都搜罗了个遍,一脑地捧到了蔺云萝的面前。
她慢慢地自蔺远后挪出来了两步,:“那哥哥以后也不能抢我的点心,也不能凶姨母了。”
也不会抢言言的吃食了,这一次来也是跟言言歉的。”
三年多,就从一个无名小兵,走到了参军的位置,不能不说他刻苦卖力。
说罢,转握住蔺云萝的手,将她拉了出来,温声:“言言,看吧,班家哥哥真的不凶了。”
蔺云萝想了想,点:既然爹爹说可以见,那就见一见吧。
屋里两个男人,长玉立,站在她的两边,都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见蔺远不动声色地摇摇,他又压下心中的疑问,把自己第一次给妹妹送的礼物一一从怀里掏了出来。
听她还愿意叫自己“哥哥”,班恒更加努力地笑着,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蔺云萝一瞧他的模样,倒真是奇异般的不害怕了。
班恒连连保证。
蔺云萝对人的情绪是很感的,感受到了班恒言语中的真挚,顿时觉得以前和哥哥一起玩的那种亲近又找回来了。
蔺远点了点,:“不必言谢,这都是你母亲的善良为你换来这一次脱胎换骨的机会。好好戍边,班师回朝之日我定会为你寻摸一个好去。”
班恒一听,努力在脸上扯出一个笑模样。
只是他年轻,在军中时常也要肃着脸,一脸威严地弹压下属,所以很久都没有笑过了。
蔺云萝向来也不记仇,惹她生气了,一块小糕点或是什么有趣的小玩意意哄,她就又不生气了。
班恒先看了她一眼,然后抱拳对蔺远行礼:“蔺大人,下官多谢蔺大人的成全。下官从前混账,对妹妹也不好,多亏大人您宽宏,送了下官去军中历练,这才有了下官今日的成就。”
这个念现在让蔺远满足,却在不久的将来让他庆幸不已,更是时时感谢从前那个没有对班恒赶尽杀绝的自己。
这一笑不习惯不说,也颇有些怪模怪样地稽模样。
忽然意识到她口中的“姨母”正是自己的母亲,他疑惑地看向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