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班恒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都默契地住了嘴。

        本是威胁和警告的话语，蔺远听见却收回了探究的目光，：“虽然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我是如何地珍爱言言，但我还是想说……”

        这样一想，他竟无论如何也反感厌恶不起来。

        缘也罢，孽也罢，那都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事了。

        杨怀恕点，坐到了两人的下首。

        但也不知怎地，或许是他也有过荒唐的，纸醉金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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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着，本不敢看向这个男人，语气也跟着支支吾吾地：“蔺大人，好……早啊。”

        一看见他，班恒猛然起，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怎么面对蔺远。

        楼上又下来了一个人，正是杨怀恕。

        自己下楼后，又枯坐了一个半时辰，楼上才传来隐隐约约的动静。

        班恒站了一会，还是有些尴尬，但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

        说到这里，他的话猛然顿住，恨不得狠狠地咬掉自己的。

        他跟着蔺远一起抿了口茶，胡乱思索间，没话找话地：“咳，蔺大人，言言昨日还好吧？我本来想去看看她的，谁知听见……”

对男女在彼此交欢。

        班恒虽然没有再说话，但心中却开始思琢起了这一团乱麻的关系。

        而即便是睡下了，也没个安稳的时候，次日天才蒙蒙亮，他就翻起来了。

        不对不对，问题是蔺远既然和言言……那他为什么要把言言许给杨怀恕？

        班恒答：“我在军中已经习惯了，每日早起练一会拳。”

        “但我想知，您对言言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她只是您位高权重，穷极无聊时追求刺激的工，那对不起，我想我不能答应……”

        也或许是他昨天见过了蔺远那样一个，无论什么都从容矜贵，有成竹的男人，竟然能慌成那副模样，

        班恒也放下茶盏，正色：“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见了。”

        说实话，发现这样违逆人的秘密，他应该是要觉得惊讶和反感的。

        他先走到蔺远旁，抱拳行了礼，又对着班恒：“班将军怎地也如此早？”

        更何况，他好像也没有立场去厌恶他和这件事本。

        如果言言已经被许给了杨怀恕，那桌上这两人就应该是翁婿吧？

        他干咳了一声，重又坐回了原。

        蔺远闻此，终于放下茶盏，挑眉看向他，眼神中尽是试探：“你听见了什么？”

        又过了一盏茶，蔺远下来了。

        蔺远的角冷冷地勾起，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班恒又：“蔺大人放心，我不会出去说什么。”

        既然说到了这里，那也就没必要隐藏了。

        “她，既是我最爱的女儿，也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最后的两个字被他在间。

        蔺远淡淡地“嗯”了一声，自然坐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盏热茶，自顾地喝了起来，完全没有要搭理班恒的意思。

        那现在算怎么回事？翁婿成了情敌？

        毕竟，他自己从前的，也不是什么能说得出口的事。

        他伸手狠狠地了自己的孽，直到那屋子传出来的动静渐渐小了，他才和衣又躺回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