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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我要你边这个位置。”

        她还记得25岁的关越坐在她边，和她碰杯，香槟杯里的气泡不断向上涌。他们一起看着纽约的夜景，最后他亲密地贴在她耳边，对她说：“我们赌赢了。”

候，愣了很久。那是关越大学就开始筹备的一家金公司，他早期也跌过很重的跟。但后来，他和一家著名保险公司的子公司一起，堵上全家空一支巨灾债券，在战争和疾病不断爆发的背景下，成功地摆脱了他父亲的控制，进入资本圈。

        江颐沉默着，巨大的思想斗争在大脑内上下翻，直到关越躺在她边，半拢着臂弯陪她入睡时，她听见关越开口：“两周之后休个年假吧，我们去瑞士。”

        关越看着她难过的表情，没有回答，大拇指想要抚摸她的眼眶，却被江颐偏避开。

        关越眉动了动，神色透出一种不悦，出声敲打她：“念念，我不缺收益。”

        “第二，我想你并不想要止步于此。念念，你是个有野心，也有能力的人，你该向上走。所以我想你大概也在给自己规划着什么，比如，在Jupiter升职后，拿着过去四年的满分答卷，远走高飞。”

        “我拒绝，”江颐摇着，看着他的眼睛：“我可以和你签对赌协议。”

        “你不该在这里放弃，否则你这四年的努力，大概率会付诸东。”

        “你想要什么？”

        但她当然知，这一切绝不可能是巧合。他不会是巧合地来了敦，也不会是巧合地选择了Vincent，更不会是巧合地成为了这个项目的汇报人之一。可是当项目交付出去时，他始终都没有跨过那红线，江颐快要长舒一口气时，Jupiter高层斗争的火苗一下子烧到了她上。她别无他法，可恰好关越愿意慷慨解地帮助她。

        男人的话像伊甸园里的蛇一般，钻进她的心里，诱惑着她咬下那个不存在的果实。她有许多不甘心，她一路走到这里，背负的压力和非议太多。有人斥责她太年轻，有人质疑她是女，有人津津有味地讨论她的背景，也有人随意构陷她的经历。那条路不好走，她绝不会想要再走一次。也是因为那条路不好走，她更不希望她团队的所有人，再走一次。

        “所以你出现在这里，等我主动开口向你寻求帮助，然后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对吗？”江颐质问着，可他们都知，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十分明了。

        江颐闭了闭眼，声音有些颤抖：“无非是被裁员，被调岗，或者我自己离职，我可以重新开始。”

        “去瑞士什么？”

        ps：其实想抽关越两巴掌

        关越笑了笑，缓了一会，向后退了一些，靠在椅背上，不去看她：“第一，你之所以坚持到现在，是因为你的团队里有一些人是你不得不保护的。就说说简瑶，Jennie在营销策划领域，摸爬打了七年，才被你选中，转来界面设计和品牌搭建。她是的不错，可是Jupiter已经开始进行分设计业务外包，你今天站不住脚，她猜她能坚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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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始终都知，关越看她的眼神，就像一锁定了猎物的狼。

        “是，”关越坦然承认，“从那位vp出走时，我就猜到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我会陷入这样的境？”江颐微微眨了下眼睛，豆大的泪珠落她的眼眶。

        “何况你能给我的，只有长期收益，但你需要的，是短期帮助，你没有东西可以跟我对赌。”

        “你该修养一阵子，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可当她看见32岁的他坐在会议桌的那一侧时，她还是心慌不已，藏在桌下的指尖颤抖。她像时刻担心秘密败的人，每分每秒都在紧张和焦虑着，可看到他安然无恙，事业有成的样子，也心里酸涩地为他高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