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屏将刀放在膝上,捻着那颗蜜蜡,不知在想些什么。要的事已经了,要杀的人也都杀了,此间事俱了,只待明日归家,那点浅浅的愁绪落入的泥尘,入水渠不见。
她方才半推半就,现在也半推半就,觉着有些过意不去,只是陪他坐了一会儿,天南地北地说些胡话。崔南屏一开始在听,等到没了声儿,肩膀上却有了些重量。
“‘我崔南屏的外甥女,从无错’,我不行吗?”
徐在昼搓了搓指腹,用指尖堵住他的求饶。
上半夜过了,雨也要停了。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崔南屏着她的手指,尖缠住指,字也很糊。
“……好。”
崔南屏嘶哑地了一声,汹涌的情聚集在下腹,住她作乱的手指,哀求:“别玩了……”
阴黏糊糊的,她也黏糊糊的,因为太满,膣腔依稀能感受到上盘结鼓胀的青,和封阑一样热,撑在两侧肉之上,到都是红一片。
那双绿眼睛仿佛被打的夏荷,圆剔透的水坠下荷叶,有点冰凉的意。徐在昼百无禁忌,纵是多情亦薄情。她最开始的那会儿多么感伤多情,于是被分成两半,一半满是爱,一半满是恨。
崔南屏替她抠出腔里的沫、干上污秽,除去面上红和略有急促的呼有些蛛丝迹外,似乎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抽出来时,通红的肉冠狎昵难舍地蹭了蹭漉漉的花口,两肉被挤得打开一隙,现出鲜红小孔,阴鼓胀,只是掐就能从花里出许多水来。
供桌上烛光如豆,冷清清地照着藻井下一方狭窄天地,照着情事到了尾声,微凉的进腔,又了一小出来,濡了。
她说,“好嘛,昼娘喜欢舅舅多一点。”
床榻之上的事,又哪里说得清楚呢?
点火樱桃,照一架、荼蘼如雪。
遮风的幢幡飘落,一阵春风来,熄灭的火塘又燃起来,忽高忽低地照着三条扭曲的影子。
东皇不解事,颠风雨,转海门。
她掀开衣襟,倒是有些讶异,“你这儿竟然是粉色的。”
崔南屏这些天的火气好似终于消退,徐在昼趁机摸他的肌肉,从衣襟摸索进去,很细致地抚摸,屈指揪住那只粉红的尖把玩。
徐在昼这时反倒有点爱怜起来,搓了搓崔南屏微红的眼角,嶙峋的胭脂鱼游过指下。
徐在昼变回原来那副样子,伸了个懒腰,发鬓还有些,她想舅舅去小睡一会,反倒被崔南屏赶去睡觉。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崔南屏半阖的眼睑上,风拨舟一叶,皱春山眉。
崔南屏不知怎么说,只好不说,经年累月的练武让他并不那么白皙,常年被衣衫罩着的肤到是算得上白,她玩了一会,也将它玩弄得鲜红,像颗剥了的猩红樱桃。
他低一看,徐在昼正倚着他的肩子,很困倦地睡着了。
徐在昼语气里没什么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