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族馆回来的时候，妹顺手在路边摊买了一袋小金鱼。回到了金主的家里，他偏过，目光注视着让人加急送来的崭新鱼缸，语气很紧张，“我不是为了那种事才……”

        “嗨，我的小公主，我的天使。噢，嗯……我要告诉你一件糟糕的事……我的设备可能坏了，居然一直收不到你的留言和消息……TT”

        好怪，妹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生怕睡久了也会被传染，睡完第二天就赶紧提子走人了。

孩以为被讨厌了，抓着她衣服狼狈地哭。妹全程都木着脸，等他哭累了给他了眼泪。

        妹本来是想死在路上的，不仅没死，感觉和他们相更像小说里的共进烛光晚餐。

        他眨了眨眼，嘴角被蹭上一点巧克力酱。

        这个看起来很凶的新人将手机拿远了，“被丢掉了的垃圾就别纠缠了，亲爱的你说对吧？”

        的第一个粉是榜一金主。

        ……接连几个都是这样。

        ……

        妹将叉子转了个方向，叉尖戳着小半块黑森林糕，高级巧克力碎的苦涩香气从远及近，萦绕在少年鼻尖。

        一看就是很有钱的年轻霸总，也是劝她回心转意的那个。推掉了当天所有的行程，换了高定，了香水，紧张地等着妹的到来（临幸）。

        妹什么都没说，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关机了。

        妹正晕眼花，听到手机那一崩溃发疯，哭腔很重地叫着“般般”，新旧两个人隔着电话互撂狠话。

        金主们醒来后都很崩溃，求她回来，没有得到事后抚的小狗们哭得很伤心。

        妹“嗯”了声。

        “谢谢你。”

        给她发了消息，“为什么不留下来？”

        妹喃喃：……感觉和有钱人格格不入啊。

        “好想你～亲爱的快理理我～”

        期间有一个病跟踪狂的金主，拉黑也能换手机卡打过来。后来她学聪明了，遇到陌生来电就不接了，从此就变成了每天都会收到100  的留言。

        “我换了新的设备。请给我留言！爱你。”

        “般般，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请给我留言哦～”

        少年给她点了很多甜点，托着脸，眼巴巴地看着她――多巴胺分了，心情就好了。

        于是带着妹去吃了最喜欢的那家很贵的私厨，味确实很好。

        新人哥“啧”了一声，转过去亲她的脸。妹对此没有回应，甚至没有任何表态，第二天一早立刻跑路，于是这个城市又多了一个心碎的人。

        那个旧的也开始发病，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怎么敢碰她的？！”

        妹说“哦”，还是没停下解衣领的手。

        他撇过，飞快地瞄了妹一眼――天哪，他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或是害羞到快要化了。

        小孩抹着眼泪，问她，“般般，你心情不好吗？”

        他去勾她的小指，“心情好点了吗？”

        她原本以为好聚好散是最基本的礼貌，虽然她睡的都是榜上前几位有钱有权的金主，但这不是免死金牌，都被妹没有任何波澜地反手拉黑了。

        妹从来不回复，直到某天接通了他的夺命电话。病金主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喜极而泣，还没等他开口黏糊糊地喊她公主，立刻听出来她正在和人爱……

        “般般，还能再见你吗？我想去见你……”

        他手指发着抖，“拜托，别笑我……”

        “亲爱的我好像没有收到你的留言！但是没有关系！请给我留言吧，我会第一时间回复你的。”

        新人哥醒来捞不到妹，睁眼一看，人早就跑了。气极反笑，抄起手机给她发消息，“你走了吗？”

        妹托起他的脸，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端详了一下这副美丽如神的容貌，确实足够赏心悦目。然后，她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