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槃不解的指着眼前的佛问：“那这是什么佛？它的肚子为什么是空的？”

        可她提出两人现在交往的时候，他还是舍不得去拒绝她。明明如果他是好男孩的话就该狠狠地拒绝她，让她不要奢望和自己在一起，不要耽误她的未来和人生…但是他终究还是个没什么德底线的不良少年吧，他不仅没有拒绝她，还和她发生了很多亲密的肉关系…

        翟槃脑子里过了一大圈由“谁这么狠毒”这个问题延伸的内容和想法，而霍巳巳还沉浸在翟槃问的那个“谁这么狠毒”的问题上。她沉默了一下摇了摇：“我不知。”

        聊着天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翟槃抬眼望去，只见这是半山腰上被树木和野草半遮半掩的一个小山，如果不是从小生活在雪菟市，知雪菟的山里没有老虎、熊、野猪之类的猛兽，翟槃一定会以为这是野兽的巢。

        他的父母都是太过优秀的人，他们理解不了为什么他是一个学渣。更何况家中还有其他的两个孩子，而且是两个“别人家”的孩子。在两个“别人家”的孩子的衬托下，翟槃学习能力差、个突出成了他的“原罪”。他在家时时常感觉是在被父母恨着，上了高中后住校，却发现父母对他的态度居然直接变成了眼不见心不烦。所以他慢慢的干脆连假期也不回家了，能找到廉租房就和几个小混混合租廉租房，然后点靠力活赚钱的工作，后来父母也对他成了半不认的状态。

        霍巳巳撇了撇嘴：“你真笨啊！无论是刑侦悬疑剧还是校园青春文学小说，咱俩都不是主角，现在是咱俩的故事啦～还有你这叫什么形容，这才不是民俗恐怖片呢！”

        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是个没有良心和德的人，只是从小的家庭环境让他无所适从，逐渐的积起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壳，这层保护壳很，罩在他的心上，把他的心伪装到看起来也是的。

        “等一会儿你进去不要被吓到了。”霍巳巳握紧了翟槃的手，带着他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山的最深，那里居然是一个供奉的地方，靠墙摆着一张长长的破旧木桌子，看上去足有50年往上的历史，桌子后摆着一个巨大的佛龛，看不出来供奉的是什么佛，但佛的肚子是空的。

        “希望能够永远和翟槃在一起！”

        少女在少年怀里抬起，看着远方的天空，刚刚恰好有一架飞机飞过，在湛蓝如水洗的天空上划出了一白线。少女看着飞机行驶过的痕迹，在心里对着飞远的飞机许下了一个愿望：

        翟槃作为一个不良少年，虽然还没有真正的接到黑社会，但是也听过一些颇为肮脏的手段。他以前听到那些手段时并没有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反而笑称那些搞脏事的人牛的。可以说那时候的他就是社会上乱晃惹事的小混混预备役，但自从开始和霍巳巳交往，他的良心和德好像一步步的重新长出来了。

像被猛的击了一拳。他完全没有想到霍巳巳居然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当下颇有些不知所措：“巳巳，你…”他顿了一下，不知该怎样去安她。这一顿就接着感觉到了一阵愤怒的情绪从心底向上涌起：“谁这么狠毒？”

        认识她三年以来第一次，翟槃从这个外强内强、太阳一样的女人上感受到了脆弱和自卑。他走上前去，情不自禁的自她背后搂住了她：“巳巳…”再没有了平时的那病音，而是带着些轻柔与温和，小心翼翼的语气像是怕碰碎了此时脆弱的她。

        翟槃一时感觉他们走错了片场：“巳巳，我们之前不都一直在刑侦悬疑剧和校园青春文学小说里走过场吗？怎么现在好像又到民俗恐怖片的片场了？”

        她没有母亲那么强的斗志和对弱者那样慷慨的心，她只想变强，然后站到她所能达到的最高点，让别人都仰视她。

        霍巳巳眨巴眨巴眼睛：“这是欢喜佛…肚子上中空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欢喜佛是明王怀抱明妃交欢

        他从见到霍巳巳的第一眼就喜欢她，但是他也明白霍巳巳这样的中空丽日不是他这种上顿吃了没下顿、靠力活赚钱、还进过几次局子的不良少年能沾染的。

        一起默默地拥抱了一会儿，发了一小会儿呆。两个人继续手牵着手的往前走，期间霍巳巳和翟槃互相说着近来听到看到的趣闻和段子，两人似乎是在有意的帮助彼此放轻松氛围。

        …至于母亲的死因，她像个局外人，掌握的信息太少，年龄有太小，纵使有一百个心想要查明真相，但只感到万分无力。

        霍巳巳在他怀中回过，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槃槃，都过去了。现在有你和我在一起，就很好。”但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