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鸭棚子这个线头,白羽先是找到了天全农庄,知道了鸭棚子的主人姓陈,随后又找到了高全这里。
高全和欧大可离开鸭棚子不过大半个时辰,白羽带人也找到了这里。
“那两个细作既然能找到鸭棚子,在那里换装之后潜逃,说明他们跟陈鸭子必定认识。”说到这里白羽心中一动,他想起了高全尚未干透的头发,“派人十二个时辰盯牢了高全,我倒要看看这位天全农庄的主人究竟是什么货色!”
去花厅略坐,小人让人奉茶给官爷润润嗓子。”
白羽干咽了一下唾沫,转移话题道:“城外的天全农庄是你的吧?有个叫陈鸭子的鸭倌儿你可认得?”
高全略微思索了一下:“庄头的确未曾告诉我。他真是糊涂,一个大活人不见了他竟不知报官,我下回必定好好说他!”
灰烬里没有人类的尸骨,也不见鸭棚子的主人。
高全连声道:“认得认得,他是替小人的天泉农庄放鸭子的,小鸭子破壳十天到长成架子鸭,都要赶到芦苇荡里吃活食,鸭子长得快,肉也紧实,拿到市面上不愁卖。陈鸭倌是犯什么事儿了么?他这人一向老实,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可惜,鸭倌就像人间蒸发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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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皱眉道:“喝茶就不必了。你这宅子也不大,为何迟迟不来开门?”
高全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给白羽丢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解释道:“侍妾缠人,让官爷见笑了!”
离开高宅,白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他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见高全说着就要出门找人带信让庄头过来问话,白羽赶忙拦住了,“不用了。我们刚从天全农庄出来,庄头那里我们已经问过,他说陈鸭子已经有半个多月不见踪影,他使人去鸭棚子堵了几回都没堵到人。怎么,庄头竟没有告诉你?”
“他的鸭棚子烧了,人也失踪了,你莫非不知道?”
高全面色一下子变得特别严肃:“鸭棚子烧了?人也失踪了?谁会跟他一个放鸭子的有仇?官爷请稍坐,我这就去天全农庄找庄头问个清楚,陈鸭倌跟庄头打交道多些,或许知道他去了哪里,能提供一些线索给官爷。”
看到眼前被烧成灰烬的鸭棚子,白羽和手下拿着芦苇杆子一点一点地翻找,终于找到几块没有烧干净的衣料,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鞋底子。
白羽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得说道:“关于陈鸭倌的事,你若是想到什么立刻到皇城司禀告,不得隐瞒,若是有他的消息也需第一时间来向我禀告。本官白羽,是皇城司快行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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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人沿着西湖岸边搜查,始终没有找到可疑的痕迹,一个察子突然想起来:“亭子西边的芦苇荡里有个鸭棚子,那里常年住着一个放鸭子的人,或许能提供一点线索!”
事情还得从三个时辰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