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臣向李大人赔罪,李大人原谅了微臣的玩闹之举!”
两颗珍珠虽不算顶大的,好在十分饱满圆润,又是难得的紫珠。
檀木盒子里是两支玉簪,簪身是上好的白玉,簪尾一支雕成竹叶,一支雕成牡丹花的样式,各自托着一只指头大的紫色珍珠。
吴扬委屈道:“微臣为了寻这两颗紫珠,差不多翻遍了整个东海县,陛下若是嫌弃,等微臣下次再寻了好的来孝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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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开话题道:“明日的簪花宴大官儿可有定论?如今朝堂内外支持汤相孙女和陈相孙女为建王妃的人大有人在,两边势均力敌,不分伯仲呢!”
吴扬说罢,又是一个头磕下去。
吴扬知道皇帝这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和自己身后的吴家绑在他的战车上,赶紧答应着起身,涎脸笑道:“微臣从东海寻摸了一个小玩意儿,要孝敬陛下和皇后。”
赵构冷哼道:“朕操那个心做甚?既然是建王妃让建王自己挑去!”
赵构不满道:“你尽会替他说好话!你看看他,越发胆大包天了,去东海救人不说,竟然跟李南风联手演戏哄骗朕,当他们那点小心思朕看不出?”
赵构笑骂道:“滚蛋罢!朕还没有想好怎么罚你,你倒蹬鼻子上脸了!”
吴扬一口咬定:“就是玩闹!微臣在临安只与李大人有交往,我二人好得只差同穿一条裤子,见李大人不肯帮微臣,微臣这才斗胆失了分寸!幸而李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与微臣计较!”
此时的皇帝和吴扬都不晓得,因为他的东海之行让金国新建的水师险些覆灭,在来日的宋金大战中为大宋挣得了生机
赵构:“滚起来吧!明日簪花宴设在景灵宫,李南风如今做了皇城司提举,你可得打起精神,内外防务朕都交给你!若是有心仪的小娘子你也不妨挑一挑,你父亲那里朕自会与他交待!”
赵构拿起雕着竹叶的白玉簪翻来覆去地把玩,嘴里嫌弃道:“这玉不够温润,雕工也就一般般,也就两颗紫珠还算难得。”
说着从荷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王沐恩双手接过,打开呈给皇帝。
等到吴扬告退,赵构又将人唤住:“朕听说你受伤了,待会儿让御医给你看看,别年纪轻轻落下伤病!”
面对皇帝不知不觉间露出的一副老父亲嘴脸,王沐恩也不说破。
王沐恩凑趣道:“前些时日大官儿还在念叨,说小吴大人给吴少保亲手雕了一根簪子做生辰贺礼,依奴才看,大官手中这根簪子比吴少保那根更是用心!”
王沐恩赔笑道:“还不是李大人想帮自己的小老弟,小吴大人又不想连累自己的好哥哥,其实啊,奴才倒觉得他二人挺难得!”
直到吴扬离开了御书房,王沐恩笑道:“奴才就说小吴大人决计不会忘了陛下,果然被奴才说中了吧?小吴大人就是个有心的,知恩图报。”
赵构:“只是玩闹?”
赵构咕哝道:“他二人倒是逞了年少意气,若是金国追究起来,金国皇帝借题发挥,又是一桩头痛事。六科给事中那起人免不了要给他扣一个挑起边衅的帽子,主战派和主和派闹起来,朝堂又要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