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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丁山拼命挣扎,大声喊叫道:“大人说的不实!我在临安安分守己,从未干犯律法!暴乱夜我躲在家中不敢出门,都是那些眼红妒忌的狗才诬陷我!”
李荣和苏柔一看,正是那已经逃走了的髭须男子。
“还不死心!”
四五个家丁一拥上前,立刻将人捆了个结实。
一直没有吭声的邓坤拼命喊叫道:“大人,你不能因为看上了李七娘子就随意栽赃我等!我进的硝石和硫磺做蜡烛芯子。那一夜临安城那么乱,老实本分的人谁敢轻易出门?硝石和硫磺被谁偷走了,小人委实不知!小人不敢报官,实在是怕受牵连,只能自认倒霉!”
邓坤,入临安后不久,突然发了一笔横财,在临安城开了一家纸货铺子。临安暴乱夜前夕,你进了一批硝石和硫磺,暴乱夜过后,你的铺子并未受到波及,你进的硝石和硫磺却无影无踪。
吴扬懒得搭腔。
眨眼功夫,白羽、长吉等人围拥着吴扬跨进府门,姚广和夏小树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推倒在地,正好与地上的高大汉子四目相对。
一个身高力壮的快班上前噼里啪啦地左右开弓,打得邓坤嘴鼻冒血,两颊肿起老高!
吴扬冷笑道:“是不是诬陷,进了皇城司自会问个明白!押下去!”
“就是,她出生时就有不祥之兆,黑凤,那是什么吉祥鸟?”
李荣用刀逼着那男子慢慢走过来,喊一声“绑了!”
李荣躬身上前见礼,吴扬摆了摆手,向白羽道:“他既想知道为什么捆他,本官就发个善心告诉他!念――”
你们两个,一个在余杭门,一个在丰豫门,从未见过李七娘子,却口口声声无限她是妖姬转世,说说吧,你们这次又想搞什么名堂,将临安城再烧一次?”
有人举报,临安暴乱夜前夕,你带着十几名心腹去了余杭码头,事后你却咬死不认,你的心腹也有十一名失踪或死亡。
正是苏柔先前示意李荣在人群中煽风点火那人,再去找另一个有髭须的男子怎么也找不到了,应该是见势不妙趁早溜了!
谢丁山和邓坤知道,祸乱临安的罪名一坐实,二人断无生理。
吴扬冷冷地向蹲着的百姓说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随便被人一挑嗦,你们就成群结伙地跑来堵门,还叫嚣要烧死一个无辜的小娘子!今日是她,来日难保不会是你,或者你们的女儿、亲人!”
白羽从随行的逻卒手中接过一本账册:“你说你是为了做蜡烛芯子,这是从你店里抄走的账册,你进的硝石和硫磺做的蜡烛芯子只怕你十辈子都用不完!还有,根据你的账面流水,你这些年的盈利连店铺租金都付不起,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你还敢往大人身上攀扯,掌嘴!”
有人懦懦道:“可她来临安后天灾人祸不断也是事实啊!说她是妖女有什么错?”
蹲着的百姓窃窃私议起来。
此时,跟随在吴扬身后的指挥使司人马赶来将四散逃跑的百姓赶到李府门前,令他们抱头蹲下。
那汉子倒在地上,叫骂不休:“我是临安百姓,我是良民,我只是看个热闹,你们凭什么捆我?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府门外的大街上突然响起“哒哒”的马蹄声,还有沉闷整齐的脚步声。
白羽大声念道:“谢丁山、邓坤,绍兴八年随流民入临安,谢丁山仗着身高力大,一直在余杭门外扛包为生,绍兴十二年,谢丁山笼络了十几个扛包汉子,组成‘聚力社’,靠着打拼,在余杭门占下一块地盘,如今手下已发展到近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