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餐厅后,满桌山珍海味,口味虽清淡,但每个菜肴的颜色搭配出彩,令人垂涎,鎏金的陶瓷盘在餐厅那极亮的灯光照耀下更是夺目。
作为寿宴主角的任厉青坐在了主桌,任家两兄弟坐在了他的右手边,其后才是宾客的位置。
而左边,则单独空出了一个位置,宾客在后。
空出来的那个位置是给谁的,不言而喻。
任随之神情淡淡,端起酒杯抿了口杯中的酒,同时心不在焉听着宾客对于自己爷爷任厉青的祝寿词。
今天到场的宾客都是常年与任家交好的城中权贵世家,比如路家。
还有部分,则是任家集团的大股东,与任老爷子任厉青合作多年。
在当年任老爷子的儿子,也就是任随之父亲任启文建立集团时,给予的不少帮助,投了钱的。
总之,都是些知根知底的人。
眼看着众人都一一说完祝寿词,轮到小辈了。
路洲月端着酒杯起身,面带笑容,有些局促道:“任爷爷,今天是您的大寿,我呢,就简单祝您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吧!”
一旁的路父瞧着自己女儿这般随意,立马甩过去一个白眼,跟着找补:“这姑娘真是,出趟国学习回来连话都不会说了!还要劳烦老爷子您多担待了!”
任厉青笑了笑:“好好好,有心就足够了,祝词用不着说得太华丽。”
话一出,路父才稍微松了口气。
路洲月这个自来熟人来疯的性子与陶文曜如出一辙,常年负责的就是炒热气氛与耍宝,说个祝词的功夫就惹得众人纷纷笑了出来。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融洽了许多。
直到餐厅的大门再次被佣人推开,一个样貌与任厉青,以及任随之和任卓远三人都有着几分相似的男人出现在餐厅门口,随后快步走进来。
男人面带笑容,灿烂异常。身着定制西装,低调内敛,但手腕处的价值过百万的腕表还是在无形中彰显了他不菲的身价。
瞧见男人出现的一瞬间,原本神情淡淡的任随之的表情倏地变了,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这点变化被他身旁的兄长任卓远看了个清楚,任卓远也没忍住,微微皱起眉头来。
坐在主座的任厉青紧绷着表情,略带怒意看向自己这姗姗来迟的儿子,严肃道:“迟到了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从机场过来的淮海路的路上堵车了,所以来得晚了些,我还顺便给您带来了生日礼物”任启文说道,随后招手唤来几个抬着巨大盒子的佣人。
“这是儿子专门从香港那边的拍卖行,给您拍下的古字画,是您最喜欢的书法家的真迹!”
任启文又继续介绍,同时使了个眼神给佣人,让他们将那幅真迹从盒子里取出展开。
一听是自己喜欢的书法真迹,任老爷子的眉宇才稍微舒展来,瞧见那苍劲有力的字后,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了许多。
这时候,餐桌前坐着的其他人也跟着开了口――
“这幅书法真迹不正是老爷子平日里最常惦记的那幅嘛!”
“是啊!启文这次有心了!”
“看这保存的样子,这次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人人都在讨论着那幅价值不菲的书法真迹,口中尽是对任启文这位‘孝子’的赞美。
除了任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