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他威胁的语气,但她不以为意:“那就谢谢了。”
Ghost的耐心到达了极限,伸出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床上,“哑巴了?”
“知了。”她照,洗手时,看到旁边餐盒里放的餐刀,心微微一动,悄悄顺走了一把,藏在袖子里。
S小队里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Ghost不悦,“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好好回答我的话,你是听懂了还是要我再说一遍?”
每次都是这样。
Ghost为她包扎好之后,警告:“若你之后还想自残,不如来找我,我会让你知什么才是极致的痛苦,而且还不会留下伤口。”
他闭上眼,倔强的双眸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没有察觉到心率飙升到和他高强度训练时相差无几。
Ghost低看着她的手腕,先前算是白包扎了。
Ghost看着新旧伤口,他当然不会信她的鬼话,眼神更冷。分寸?有个屁的分寸,再割深点就是动脉了,他握紧她的手臂先按压止血,抽出餐刀收了起来。
不知死活。Ghost想。
她大口着气,视线落在了带回来的餐刀上,又闭眼试图平复情绪,无果,于是拿着刀走进了浴室。
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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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什么?”
刀刃划开手腕,血顺着手指滴落在纯白的洗手池上,红得醒目,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略微清醒,但还不够,餐刀比她原来的裁纸刀要快得多,但痛感似乎要差上那么一些。于是,她又划了两口子,血得更快了,温热的感带走那些冰冷的记忆,让她好受了一些。她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墨镜挡住了大分情绪,还好,看上去没有狼狈。
二人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终究还是放开了她。
她的眼镜被特意设计过,加了一对偏振片,可以自调切换正常镜片和墨镜镜片,自从她离开学校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调成墨镜片没变过。
她试着给他解释,“我不是自残,这只是我保持冷静的一种方式,我有分寸。”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突然,她笑了,然后挑衅地说:“有本事就掐死我啊。”
她坐在床边,Ghost单膝跪在她面前,细心地帮她理着伤口,他很熟练,她低看着他,有些出神。
他强势的态度,让她莫名想到了那个令他厌恶的继兄,她皱起眉,没有接话,就这样和Ghost对峙着。
Ghost看着她像只猫似地绕过他往楼上溜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他的眼神都在冒火了,Zero识相地避开视线,虽然他也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二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水声,和她紧张的心声。
她苦笑,这样很适合虚张声势。
她听到了Ghost的声音,有些错愕,不过手比脑子要快,她迅速放下袖子,将餐刀藏在其中,打开水龙,冲刷掉血迹。但没想到Ghost直接推开了浴室门,在她面前站定,扯过她藏在后还没洗干净的左手,掀开袖子,伤口血不止,她的所有举动无异于掩耳盗铃。
Zero疼得差点叫出来,但她咬住了,是将痛呼吞了回去。
线索又断了。
自从遇到了这小孩之后,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他的意料,自己的情绪也被她牵扯着。他感觉到她抖得越来越厉害,不是害怕,而是痛的。
她烦躁起来,脑子里又闪过当年的场景,她甩了甩,想脱离那段回忆的控制,但越想控制,记忆就像水一般,扑面而来。
纱布上的血迹面积就此扩大。
Ghost清洗着餐,换平时,他才不会这么好心,但刚刚看她情绪不对,又想到前几日她手臂被K?nig伤了,遂了这个老妈子。
插件追踪到的是一张车祸现场的照片,其中有一个受害者的特征符合当年的凶手之一,她按照照片信息追踪下去,查到事发越南某地,当地的交系统、医院系统和殡葬系统的信息她迅速筛查,但都一无所获,就像被人刻意抹除了。
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到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重新帮她包扎好之后,他一言不发地走了,回到房间后,监视上,她抬着受伤的手腕与视线齐平,遮住了大半张脸。
收餐时,Ghost很锐地察觉到餐盒有被动过的迹象,清点了一下发现少了一把餐刀,他迅速反应过来,低骂一声:“Fuck!”快步往楼上跑去。
那双琥珀色的双眸里全是倔强,毫无血色的脸上写满了不服。
大概两分钟,还是三分钟后,他终于开口,“跟我过来。”他这么说,也不容她拒绝,把她拖了出去。
挣扎间,她的眼镜脱落,整张脸就这么暴在Ghost面前,四目相接。
又听到Ghost开口:“放池子里就行。”
她着墨镜,Ghost看不清她的神情,见她不说话,Ghost也按耐不住火气了,按住了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