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被血糊住了,差点被树枝戳到,还好她及时闭上了眼,又有眼镜格挡,但还是眼尾到太阳还是被树枝掠过,划了很深的口子,汩汩着血。
他当然不担心这火会烧死那个小丫,用脚趾想都知她跑了,而这正是她留给他的杰作。
就算没过去应该也摔不死,她是这么安自己的,好在她还算手捷,一扎进了葱郁的树木上,并抓住了树枝借力一甩,抱住了树干。
实的树干要比细的布料好爬多了,而且还有一些不错的落脚点,很快她就落了地。
还是自己太仁慈了,就该把她到连手指都动不了的地步,看她还怎么跑。
虽然她并不恐高,但悬在高空中,仅靠临时绑好的“绳子”支撑着,还是难免有点忐忑,况且,她并没有受过相关专业的训练,再加上手臂疼痛,拽着那绳子就已经很吃力了,更别提还要往下爬。
资料上明明写着她是文学专业,她倒是理科工科两手抓,Krueger都气笑了,什么破资料,很多都跟她本人对不上,或者说,她隐藏了不少真实面目。
眼角一直血也不是办法,她从包中取出备用口罩,一边按压着止血,一边在手机上作着,规划者离开的路线。
好在,走到主干没多久就碰到了的士,似乎是因为这两天倒了血霉,此时运气才稍微好一些。眼角的血好像止住了,她放下手,取出电脑,驾轻就熟将周边的监控黑了,覆盖成无效的片段遮掩了她的踪迹。
刚走两步,想起了什么,看了眼他的冰箱,打算送他一份大礼。
她向右歪,用手背轻轻拭去眼睛里血,眨了眨眼,确认没有伤到眼球,松了口气,尽各在叫嚣着疼痛,但她的逃跑计划基本上是成功了,抬看了眼逃出的那个窗口,已经火光大盛,她冷笑着,不耽搁,往树下爬。
她拿起他给她准备的瓶装水,走到冰箱的电源,将插微微出,然后将水洒在上面,很快,电源那里就短路了,墙插座的外壳都变黑了,冒着电火花。
但她没有退路,心一横,两只脚踮着墙,小心地交错着双手,顺着绳索往下,高压和高负荷的刺激下,她已汗如雨下,总算是快要爬到绳索的最下方,但是离地面还有三层楼的距离,她扭,看了一下还有些距离的那棵树,在心里预演了几次如何过去之后,深呼了一口气,用脚蹬着墙面,同时松开手,往那棵树的方向过去。
完这件事,她没有逗留的理由,走回窗边,她有些紧张,但咬了咬牙,还是拉着好的绳子翻了出去。
手臂和也有不同程度的划伤,虽然衣服够厚,看上去基本上完好无损,但布料摩过肤,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红痕。
他走近,算了一下她的落脚点,看到了地上的血迹,树干上沾了一些血迹,地上也有一些溅落下的血迹,应该是从树上的树枝滴下来的。
Krueger速战速决,赶回去的路上难得的有些焦虑,于是踩深了油门,不断加快车速,当看到楼上的火光时,心彻底凉了。
啧……果然受伤了。他揩过一指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搌了搌,迈步上楼,打开了门,房内的火势已经减弱,他等空气通了之后往内走,看见被烧得只剩铁架的冰箱,猜到了她用的是电短路的方式引起的火势。然后他跨步走到窗边,看到了她的破窗工,通过扭力拧断的铁栏杆吗?行,鬼点子是真多,既然如此,她能撬开手铐上的锁也不足为奇了。
Fuck!小看她了。她不仅聪明,胆子更是大得没边,跑便跑吧,竟然还真从窗跑,真不怕摔下来,不死即残。
这鬼地方甚至着火了也不会有人在意到,车开到楼下,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女孩的自制绳子,距离明显不够她落地,他扫了一眼楼旁的树木,大概猜到了她的逃离路线。
他看着满屋狼藉,真是人财两失,关键的诱饵跑了,引不出Ghost,还赔上了他的一个落脚点。
还要走两个街区才有主干,才有可能打到车,此地不宜久留,即使她已经很累,几近到达了极限,还是拖着脚步,强撑着离开。
她心里没底,但时间不等人,她没有犹豫,扯下窗帘和床单被套,将连接打好死结后,确认不会松开后,绑在窗子上剩下的栏杆上,将她的“逃生绳”从窗口往下丢,然后她背起包,好帽子口罩以及手套,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