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睁眼,李承泽就ti会到了五年没有ti会过的痛苦。
眼眶热的发疼,四肢虚ruan无力,像极了李承泽十三岁那年被推入水中,高烧不退的日子。
也是在那之后,李承泽shen子弱了下了,变成了一块磨刀石。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恍惚之中,李承泽似乎看到了自己那热爱读书的母妃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我真的死了吗?
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来,莫不是有人对一个鬼zuo了法,让人死后也不得安生?
被高热折磨的李承泽最终还是没能继续想下去,眼睛一闭,就昏睡了过去,只是这一睡,就睡了三日。
李承泽安静的靠在床上,此时的他苍白着脸,长长的睫mao低垂着,遮盖眼中的心绪。
侍女恭敬的低tou,举着药碗。
自从这位二皇子醒来后就不如以往那般单纯好说话,眼里更是充满警惕。
gong中的淑贵妃并不怎么guan事,只是对着那堆书如痴如醉。
侍女不敢妄加揣测皇子的心思,也不对贵妃的事情多加评价,只是态度越发的恭敬起来。
而李承泽其实没侍女想的那样警惕,他只是还没有缓过神来。
不知是不是那位孟婆太忙了,忘了给自己一碗孟婆汤,李承泽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着上辈子的事情。
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但李承泽到现在为止还是有些懵的。
纵然在一些话本子里读到过这样的故事,可……
他翻翻手中的书籍,这是母妃今早遣人送来的,加上早些时候太医的诊断,让李承泽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想让自己死后都不安宁,所以使了些阴险法子来折磨自己。
乾元,中庸,坤泽!
这些拆分开李承泽到也认识,也会读,只是放在一起,却让他那前世被阴谋诡计充斥的大脑也没办法一时间明白他们的准确han义。
李承泽现在还记得太医的诊断,只说由于高烧,导致了二皇子的提前分化,故而shenti虚弱。
至于分化的方向,还是李承泽最不想面对的坤泽。
不是乾元也就罢了,重来一次,李承泽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到也没那么看重;若是中庸,也有了可以zuo个闲散王爷的理由,毕竟一国皇帝怎么可能是个中庸。
可偏偏,分化成了坤泽。
且ti弱多病。
一日下来,李承泽将这些书籍翻的哗啦作响,补药一副一副的送进来。
念着二皇子吃不得苦,也怕痛,随之而来的甜水圆子也时时刻刻温在一旁。
就在李承泽刚接受现实,准备寻个理由让那狗皇帝打消拿自己当磨刀石的主意时,被他算计的人进来了。
李承泽手脚冰凉的缩在被子中,感受久违的寒冷,屋内烛火未灭,幽幽晃动着却不喧宾夺主。
暗色与明黄交织,因shenti不适,加上看了一天的书,困倦的李承泽抬起tou时竟一时忘了与当今的帝王行礼。
眼前的庆帝比记忆中李承泽最后一次见他时相比,年轻了不少,似乎岁月未曾在这人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来人未像在殿中那样衣衫不整,tou发凌乱。
只是就那样站定在李承泽的床前,便让他失了神,积攒已久的恐惧与对庆帝的恨意交杂着,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些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