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主人也熟悉他。猖狂的、狞笑着,把自己按在糙的墙面上,带来麻木煎熬的疼痛和习以为常的羞辱。有时候带腥臭气的下拍在脸上、口中,控制不住地疯狂咳嗽甚至干呕,可胃里什么都没有,吐出来的是一阵一阵的抽搐和摇晃着跌倒的。
他当然熟悉这裹着蜜一样的声色。但这蜂蜜应该是痛苦的、带着哭腔的、哀求的,沙哑或是淫叫,沾着沙土泥灰和烟,在丝丝晶莹的浊水渍和血里一圈一圈地开。总之决不能冷静平淡地响起,响起在高。
“这位先生打算把你们都留下,”你告诉那些隶;“而我要留下你们。”你告诉那些残党。
……那不是在这段关系里应该考虑的内容。
“不错嘛,朋友。”莫名地,有点发苦。他忽略了短暂的异样,扯开笑脸摆出一位高该有的悠然。反正他上的异样早就不少了不是吗?“可以帮我放了他们吗?”
卡卡瓦夏看了你一眼,你立刻把脊背得板直:表现的机会来啦!像个合格的跟班那样,你一拍座椅,抬起另一只手指过去,立刻有几个机灵的随从把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没听见问你话吗,他们现在在哪?”
他说自己不属于这个宇宙,不属于现在的,在原本的世界里他会像自己一样拼上命才能活着吗?
即将落下的铡刀照出的人脸永远最丑恶。卡卡瓦夏没缘由地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似乎是从氏族的老人那里听过。他们提出的任何一项条件都足够让曾经的自己幸福生活上好长一段时间,也许放在边的人眼里本不够看,可他在听到这般的形容之前,连梦境都无法现出相同程度的美好。
“乐意之至。”你愉快,“剩下这些人你都不要对吗?”
在一片或喜或悲的嘈杂中,他摘下墨镜,靠在你肩低声叫你近一点。一个凉凉的吻落在脸上,即使喝了小半杯水也依然干裂的留下了分明的感。你正过脸来扣着他的后脑把这个亲吻按得很深,直到水光亮了他甜蜜但暗淡的双眼。
“是个很喜欢接,因为认识未来的我而对现在的我抱有望,出卖一些色相就言听计从并且有权有势的人……”
他几乎没怎么思考就说了声对。他要这些人留在边什么?是还嫌自己晚上睡觉太安稳了吗?哦,都快忘了,如果不把昏迷和梦游计算在内的话,他也不是每个夜晚都能睡得了觉。
“我记得你有三个隶,他们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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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也隔绝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心绪。
空掉的饼干袋被轻轻抽走,你用温水杯的杯底碰了碰他的手背。
男人颤颤巍巍地报了个地点,但你又让随从给了他一脚,在剩余的几个人之间来回扫视:“其他人的呢?”
于是没过多久,几个消瘦虚弱的隶跌跌撞撞地被赶了进来。你偷偷挪了一点到卡卡瓦夏旁边紧挨着他,用仅两人听得见的气音问他自己表现好不好。
颜媚骨的男人一愣,不可置信地抬起:“35号?”
手掌被谁悄悄打开挤进来,指间填上了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对方握得很用力,属于两人的十指严丝合贴在一起。
资源、人脉,甚至有人提出奉上自己的妻子和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