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或许并不准确，你完全失去了实，没有五感，一切都以电波的形式输入过来。

        你歪了歪，他就十分上地自己凑上来让你亲。齿相依的暧昧冲淡了蔓延在二人间不明不白的低气压，隐隐在心底冒的恐惧也被压下去。

        他没再说什么，看样子完全没放心上。……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人还在你的星舰里，虽然最近你单方面地变得非常殷勤，但他和原主打过一段时间的交，不相信那种祸害遗千年的家伙会随随便便被替，没准过两天又变回去，还是先稳住你安全落地比较重要。

        脑袋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卡卡瓦夏正拿着桌边放的日历打你的额。

        后退的两步是因为原主突然昏倒的，而之后的远去是？

        自己会一直受影响吗？外来的意志会被原主同化吗？这倒都是小事，但卡卡瓦夏不能再落到原主手里。

        一直蹭到那块黑色的商品编码位置，你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有关烙印的记忆空白一片，你尝试回想，记忆链却烧断了似的停在那里。什么意思，亲手给他留的这个印？你知原主曾经属于加害者的一员，但这样讲来要更严重，不仅是加害者，更是罪魁祸首之一。

        眼见卡卡瓦夏看过来的眼神愈发奇异却一语不发，你举手投降。“当我没说，”可惜这个星系没有撤回已经说出的话的功能，他对你的印象已经无法改观了。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后退，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你挑一件喜欢的。”你见他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就知他又想偏了，赶紧补了一句：“然后打我。”

        “……这是什么？”他的笑脸快挂不住了，明知故问。果然一个人的本是无法改变的，即使换了个芯子……不，说不定换芯子也只是玩弄自己的话术。接下来就该让自己挑一件喜欢的，随后把除了那一件之外的都用上，再之后的内容也没什么新意。

        这话特指前一天那些被你带走之后就了无音讯的残党。卡卡瓦夏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　却一丝风声都没打听到。毕竟他们在离开他的视野后很快就被破碎地填进了黄沙。

        “没关系，朋友，又不是你的本意。”他笑着安抚，云淡风轻的样子倒和你认识他的时候相差无几。可他越这么说你心里越难受，不出什么实质的补偿，也没什么补偿能和他损失的那些扯平，一时间皱紧了眉没回话。你应该知的，从一开始就是，从意识到原主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霸开始。

        “……？”

        实在不行，原主是失去了命，可他还有你啊！他完全可以你一刀的不是吗！

        你知的，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评价也是一种评价。

        你一愣，他也反应过来，改口：“就是你现在在……使用的这个，你不记得了吗？”

        于是你也这么问了。卡卡瓦夏不解：“为什么没有？还是你亲手印的。”

        等一下，似乎不是他在远离，而是你。

        他要是这会儿冷下脸来表达一些不满或是恨意，反而叫你轻松许多。然而现在这副样子让人有些不甘地心疼，仇人又基本算是死了――抛开随着时间推移你会变成第二个原主的可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

        这个时间，杀死隶主的时间点……应该有这个吗？

的温度不足以平息蠢蠢动的暴戾。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你确定自己截至目前的所作所为多少都沾了些原主的影子。选择是你自己的，但手段上有些不像你，比起达成目的，更像是纯粹的凌和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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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貌似跟你知的那个世界不太一样。

        “朋友，我没有这种爱好。”

        思来想去，你在卡卡瓦夏疑惑的目光里搬出了一个沉重的箱子。打开盖子，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令人发麻的刑，其中有几样还沾着昨天新杀的鲜血。

        传来嘈杂的电子警报音。你回过神，发现自己正于一间空空的实验室里。

        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告诉你：“穿越试用卡时间到！确定永久转移的话签一下这份合同哦。”

        忽然有点想切腹自尽了，这样的祸害就不应该留着，哪怕一丁点存在的证明都不要留下。

        “我也没有这种爱好。”你狡辩，“虽然抵消不了什么，但……那个，要不你给我也留个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