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唔……不敢了,呜呜——”
明明杀你的时候锋芒毕,此时却失去了搏命的勇气。他口齿不清地说着求饶的话,徒劳地抓住你的发想把你扯开,可在愈发濒临窒息的齿间这点诉求便显得无力了。你松了口让他通红着脸咳了几声大口呼,黏连的银丝在这小小的振动中悉数落下,随即又搂着他亲了上去。沿着光洁的下颌啃咬,你着重照顾了先前发现的那印记,除却耻辱的五个字母,又在那里找到了许多被人为抓破又愈合的痕迹。他白皙的泛着粉,手臂和脖颈
是啊,谁安排他过来的?你要好好感谢一下让你遇见命定之子的月老,还有那个叫你过来替班的女人。眼光真是太好了,你这辈子都没碰见过这种惊喜。公司小儿诚不我欺也!
后脑陷进柔的枕,被一火热的压住索吻。你趁他张口求饶时衔住他的双去挑弄尖,在口中慢悠悠地画圈,挤出多余的气。到上颚时他会不自觉地发抖,连挣扎的力气都会稍稍小一些,正好方便你伸手到后腰去把他环住。
悲哀又可笑的是,就算你真是公司来的代表,他真正想复仇的对象也不是你。市场开拓的老大见局势稳固就撤走了人手,公司内都知,你着的这个名只是职级虚高没有实权的小喽啰。
临行前酋长为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献上了数目可观的补偿,你趁机向他打听美人的消息,他想了想,一拍脑袋,告诉你那是隶35号,前阵子杀了自己的隶主,正在被追捕。
用“捕捉”来形容真的十分确,因为他刚好就走了一座野兽出没的深山,刚好就选了一条猎人走过的小,刚好就掉进一张网眼不大的捕兽网里,巧合到他一度开始质疑出生起就伴随自己的好运气。你找到他时,他正着挣扎到乱成鸡窝的发用一块石子磨开了网绳,再从网眼里艰难地钻出来。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口气,扭就见你愣愣地站在路尽。
你把美人和他手里拿的那个小包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关门,落锁,然后半拖半抱着无视他的反抗脱掉他刮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把他整个人仰面按在铺开的被褥里。顺手的事,你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能让我回住拿点东西吗?”美人问你。平时他总坐在你的摆设办公桌旁边翻来翻去,这还是离开医疗室以来第一次开口,你愣了一下,欣然答应——那可是美人主动找你讲话诶!——又问他需不需要自己跟着一起拿包。他说自己的东西不多很快就回来,你也没多想,嘱咐一句小心中暑就由他离开了星舰。
“谢谢你。”他走到门口停了停,很快离开了。
好吧,也不急于一时。你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这,这……”酋长冷汗直,他怎么知?连舞者堆里混了个人他都不清楚,更别提其他的隶了。
你的美人,你的天命之子,你命定的爱人跑了。这怎么能呢?杀了你就是你的人了,你们已经是生死之交了,是过命的交情,是天定良缘,肯定不能分开的。
好像一摊上你他就会变得特别倒霉——不是没有依据的,刺杀没杀成,同归于尽没尽成,逃跑也没跑成。他就往另一的树林里扎,可还是没快过你异于常人的质,被牢牢固定在怀里。
你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例行盘查一样把酋长的随从挨个问了一遍。可这一问竟真被问了出来,有个负责过对接公司的人告诉你,他是卡提卡-埃维金种族灭绝案的唯一幸存者,他的氏族已经不复存在了。
“为什么……”他嗫嚅了一下,出口的声音是自己都惊异的沙哑。想问的东西太多,为什么毒药没用,为什么你不会死,这里是什么地方?一时间他顿住了,等了好一会儿才接上下半句:“为什么救我?”
你在他脖颈侧面找到了一标志着隶份的烙印,血痂已经脱落,只剩不规则的边缘无言宣示着彼时的惨痛。
美人没回答你的问题,目光在你的脸和自己的手之间游移。半晌他叹了口气,没有开口,闭上眼睛扭回去。
你轻轻掉他的眼泪,把床板摇起来,美人迷茫空的眼神便落在你脸上。他似乎想转,但上插着许多输的针,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肤表面牵扯的感觉,于是只试探过就放弃了。
恰巧这时公司的人来找你,说是你留心的那个隶找不到了。你本以为他们指的是美人回家拿行李的事,摆了摆手刚想叫他别闲事,他却说星舰里值钱的东西被偷了大半,你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最后美人还是被捕捉了回来。
三个星期后,你所在的公司舰队结束了工作,启程返回庇尔波因特。
“我没问你这个,他叫什么名字?”你不耐烦地敲敲桌面,看都没看摆在手边的礼单。“他家里人呢?为什么会变成隶?”
“亲爱的,我说想被你杀死又不是在胡言乱语。”你捧起他刺你的那只手吻了吻包扎严密的伤口,贴在自己脸颊上缓缓地摩挲。“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茨冈尼亚人吗?是谁安排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