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答:“小鬼被我杀死自然无所谓,但被你们弄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血色眼眸中风云翻动。
“……原来你真的在乎!”
五条瞄他脸色,未见动怒,只是密云不雨,便故意说:“死就死了,难你在乎吗?”
原本痛到麻痹的心脏,在鲜血的滋下,渐渐有了知觉。
但五条它,如获甘霖。
他回,便见五条一脸的别有深意。刚刚他一直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宿傩的举动,似乎品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乐趣。
宿傩扯来被子,扔在虎杖上,勉强盖住了他的脸。
虎杖还想逞强,没等他开口反驳,就被宿傩按倒在唯一的枕上。宿傩宽大的手掌覆住他的眼睛,高于常人的温热乎乎地熨帖着眼,像是一张夜幕织成的网,隔绝了扰人的光线,又像是野兽筑在乱石里的巢,危险却安全。
五条被他噎了一下,竟有些摸不准宿傩的意思。
宿傩冷笑:“晚上是他在脱我的衣服。”
“对于命定向导而言,没有比这更蠢的死法了。”
“不过呢,你也别太自信。”
五条没想到,在多年之后,他竟有一刻稍微领悟到了硝子当年的心境。
虎杖勉强撑起,对五条出一个笑脸。虽然已经努力调动脸上肌肉,让自己笑得自然,但整张脸还是不由自主地扭曲了起来。
五条失望地啧了一声:“到来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个极端利己的宿傩。”
“闭嘴吧,小鬼。”宿傩打断他,“你的声音都发抖了。”
五条忽而哈哈大笑。
“我怎能不在乎?”宿傩反问,“在结合之后,他的生死已与我息息相关。”
那种事情我不要听啊!
他立刻就昏睡过去。
这就是命定啊。
“悠仁?”五条喊了他一声,“没事吧?还晕吗?”
宿傩脸上带笑,声音里却冰冷异常:“每周200cc,你是想让他早点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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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让五条安心:“没什么,就是觉得困,我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尤其是死于制造杀死我的毒药。”
“悠仁怎么样?”五条问。
“你就输了。”
“你可以不在乎一百次、一千次,你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
着。不过,他还是一点一点掉了那个人嘴里的血。
五条取笑他:“真是个好妈妈。晚上也会帮悠仁盖被子吗?”
该不会是在他这名老师面前,开学生的黄腔吧。
“但只要你在乎了一次。”
五条转过脸,看向躺在床上休息的虎杖。从他的角度,只能隐约看见一个隆起的轮廓。
五条冷眼观他神色,宿傩微微敛眸,任由打量,只是漠然置之。
二次觉醒之后,他们就断开了链接,因此那个人的血也仅仅是血。没有信息素,没有香气,没有任何诱人的成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