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自从上山以来,已经过了两个年tou,这是他第一次下山。他每日不是练习枪法dao术,就是与韩信出门采药炼丹,两人形影不离。比起一月才见得一次的师傅,赵云心里倒觉得韩信更加亲近些。
虽然他每隔十天半个月,就能见到一位二位师兄回到山门休整,但彼此之间并无多少交liu。
所以,当韩信用手拍着山下ma厩里一匹mao亮膘fei的黑ma,还招呼赵云叫它“大师兄”的时候,赵云还是非常惊谔的。
“怎么,不想见我?这ma厩多好,瞧这匹漂亮的栗色小母ma,你上过了没?”
韩信用手使劲rou黑ma的脑袋,一副非常亲昵的样子。黑ma发出极其不耐烦的哼声,它摇着脑袋,后蹄焦躁地踏来踏去。如果不是ma棚拦着,恐怕很想给韩信一蹄子。
“这是师傅两年前下山新招的小师弟。他老人家说他与我有缘,便送给我当牛zuoma用。哦,当着你的面说‘当牛zuoma’是不是不太好?哈哈哈哈…”
黑ma发出了嘶吼声,用tou去拱韩信。韩信轻巧地后退一步,便化解了攻势。
赵云适当无视了当牛zuoma的bu分,只是看这黑ma的样子,倒是真的像能听懂人话一般。
“师兄,你是说,面前这ma是我的大师兄?”
赵云有些犹豫地看着甩着脑袋大口吃草的黑ma问dao。
“当然了,还不快些问好?”韩信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理所当然地说dao。
“大师兄好。我是赵云,两年前拜入师门的。目前在跟着韩信师兄修行…呃。”就在赵云拘谨地站在黑ma面前,磕磕巴巴地自我介绍的时候,黑ma非常不合时宜地翻了个白眼。
“不用guan他,他还是人的时候就这德行。”韩信笑着哼了一声,用力拍了拍ma背,“山上一切都好,师傅他老人家shen子骨也健康。你就不用担心了。”
听到这话,黑ma才安静下来,它垂着眼,低tou呆木地吃着干草,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看黑ma没了反应,韩信转tou对赵云说:“走吧,下山走了三个时辰,先去吃了饭再说。”
韩信一提,赵云也觉得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向黑ma行了礼,黑ma意兴阑珊地打了个响鼻,连tou都没抬。
二人来到ma厩旁的酒馆chu1,点了两斤五香酱牛肉,一屉拳tou大的杂面馒tou,又炒了半盆香椿鸡dan,半盆豆角烧肉。信云平日里就被师傅说能吃垮山门,如今下了山,自然更是放开了吃喝。一时之间,饥饿的两个人都顾不得说话,埋tou大口咀嚼起来。直到桌子上的菜空了大半,赵云捂着嘴打了个饱嗝,这才想起正事来。
“师兄,我大师兄为何变成现在的模样啊?”
韩信把馒tou从中间掰开,夹了几筷子酱牛肉与鸡dansai在里面。他抓着那馒tou咬了一口,表情享受地咀嚼完,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上山晚,这是三年前的事。你大师兄啊,是被人讨了鬼债了。”
“讨鬼债?”赵云一愣,不由有些担忧地问dao。他回想看过的古籍,努力回忆着这件事。
“所谓讨鬼债,指的是怀着极大怨气的人死后化shen怨鬼,到了地府不愿投胎,去阎王殿里状告债主以求降下报应。只是这讨鬼债并非那么容易,从奈何桥通往阎王殿的路上途径十八层地狱,而讨鬼债的鬼每种刑罚都要尝一遍。这是因为人死后就与生前的shen份脱离了关系,而怨鬼不愿投胎,反倒对现世的过往怀恨在心,念念不忘,这就违反了六dao轮回。
大bu分的怨鬼没走完十八层地狱,就痛的惨叫连连,其凄惨的哀嚎连奈何桥过桥的鬼都能听到。只有心里怀着莫大的怨恨,十八层地狱的炙烤鞭打也阻挡不住其走到阎王殿门口鸣冤钟的,阎王爷才会听他的状告,并对现世的人zuo出惩罚。只是讨鬼债的一路要承受千刀万剐,所以阎王殿门口经常空无一鬼。”
韩信一边心不在焉地解释,一边吃着桌子上剩下的菜底。似乎比起赵云那素未谋面的大师兄,他对这桌子美食更感兴趣些。
赵云此时也想起来了,他疑惑的问:“可是,不是唯有暴君荒淫无度,世间恶人横行的时候,才会怨鬼们排着长队淌过十八层地狱讨鬼债吗?我大师兄,难daozuo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在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