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对自己的一向不太在意,总觉得不过抱恙,仗着年轻,肆意挥霍给他的志向与天下。
齐瞻月皱了皱眉,皇帝自诩康健,不屑喝药不是第一回了。
雨季至,便到了最担忧涝灾的时候了。
今年因提前修缮了河堤,还没有出比较大的祸事,沿河有几,以山为拐角,水势和着泥石来势汹汹,冲垮不少堤坝,齐就云等官员,昼夜不休连番抢修,险之又险。
等齐瞻月端着药进屋的时候,赵靖正在案牍后的书柜里找东西,也没回,听着脚步,语气很是不耐烦。
“主子爷,您再忙,药还是得喝啊。”
齐瞻月听他语气得很,没敢接话,只端着盛药碗的木盘,恭敬地跪在他斜后方。
“她今日不当差,在庑房歇着呢。”
他惯熬夜批折子,到现在也拖着没好全。
回来沉着张黑脸批折子就罢了,连药也不想喝。
而抢修河堤,安抚沿河百姓,又是水般的银子。
特侍赵靖的太医曾时,看了几次了,只说是风雨侵,皇上又一直烦闷,五脏有邪火,外寒内燥,所以病了。
,裕王此事终于是暂时告了一段落。
今天有大朝会,要大起,朝堂上那些老问题议不出个结果,赵靖完全不顾医嘱,发了老大一通脾气,可那群文臣,是的不怕,的也不行。
赵靖不以为意,当年他还是皇子时,被任钦差,去豫州探查灾情,亲自与地方官泡于那河边,没日没夜地守着,高烧不下三日,不也熬过来了?
皇帝对自己的任意妄为,下面的人就急了,于庆这些日子,劝他休养喝药,反反复复,嘴是又起茧子又发燎泡。
听了于喜诉苦,不禁腹诲,多大人了,也不知跟谁赌气。
翻来覆去就是这样些话,赵靖现在满脑子都在那耗羡归公的推行上,听得越发烦闷,猛然转过,立即就是要对着于庆一顿发作。
最后倒把他自己给气着了。
“说了不要叨扰朕,出去。”
“哥儿,主子爷这样可怎么是好?”
曾时劝过了,说长此以往,皇上心中那邪燥不发,再不平心静气地修养,会成大患。
赵靖跟齐瞻月提了一嘴,本是想夸她哥哥事必躬亲,却见齐瞻月谢恩时,那藏不住的恐惧与担忧。
齐瞻月被叫来的路上,于喜叽叽喳喳一路,早把今日那东偏殿才们的难给说了三遍。
赵靖看着归纳于一方桌案的民苦官怨,愁得又开始偏痛。
于庆先开了口。
于庆于喜反复劝说保重龙,被嫌聒噪给赶到廊下去了。
他好像与她说话,最终总会违背本意,换来的永远是他想不到,也不希望看到的反馈。
于庆一张脸愁成一条焉了的苦瓜,灌了一碗小太监递上来的凉水,用帕拭了汗水,叹口气,想了想问到。
齐瞻月位置没选好,那案牍与书柜之间太狭窄了,离赵靖太近,他这突然一转,衣袖一下就把那木
“叫她来劝劝吧。”
先帝那朝对臣工实在怀柔,贪污腐败尤甚,到赵靖这里还是老一套的哭穷。
可朝堂社稷之事永远不会消停。
加上那次,从寿康回来,赵靖淋了些雨,一直有些风寒咳嗽。
于庆看了看阴晴不定的天。
何况对着这一群尸位裹餐,巧言令色的大臣,不被气死就不错了,还平心静气?
“齐姑娘呢?”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