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回送东西给齐瞻月，总是能从一堆物品衣物里挑出最不适合齐瞻月的。

        齐瞻月抿了抿嘴，很是无奈。

        “云雁的花纹倒是不错，就是这颜色艳丽又有些老气，不好看……”

        舒燕听她胆敢吐槽皇帝的赏赐，忙比了个嘘，又看了看门外没人听见，才低声说到。

        “小姐，这是皇上赏的，你不要命啦？”

        她家小姐一向纵她，舒燕便是有什么说什么。

        “皇上又不在，怕什么……”

        舒燕想了想皇帝每回来探望，总是动不动就板着脸训斥，严肃可怕得很，可自家小姐居然还敢背着皇帝偷偷说小话，只觉得惊恐，摇了摇，赶忙闭嘴。

        齐瞻月又看了两眼，对那颜色实在喜欢不起来，叹口气。

        “算了，先放着，等我能出门了再穿吧。”

        到底是皇帝赏的东西，她也只能和那青玉簪一般，听话穿上。

        今日天冷，皇帝来的也晚，到时，齐瞻月都已用完晚膳了。

        赵靖一进来，先是在门口脱了大氅，略微站立，等寒气退了些，才走到齐瞻月面前。

        两人还是不大能说什么亲近的话，大多时候，都是赵靖问些琐碎的事，齐瞻月答着。

        赵靖来前，曾时已经将齐瞻月的情况据实禀告了。

        他听完默了很久，连曾时还跪着都给忘了。

        他知齐瞻月娘胎有弱，导致寒症，初听之时就很动，因为陆氏也是类似的质。

        但凡天气冷点，陆氏的那双手还不如他几岁儿童和。

        那时太年幼了，生母为此受的苦楚，他并不清楚，只现在，一想到两个怕冷的女人，一个在清冷的寺庙中禁足，一个在寒天为他失了血，心里就梗得慌。

        赵靖面上倒是什么都没，想来子嗣这种事，提及总怕齐瞻月伤心。

        若不是他进屋后，断断续续问了齐瞻月五次冷不冷。

        齐瞻月都要以为他不知情或者不在意了，可宽皇上的话她说不出口，两人都装傻，好似皆不知。

        殿里又沉寂了一会儿，齐瞻月想着转移赵靖的注意力，开口柔声说到。

        “皇上今日赏了两件衣服，婢穿给您看看吧。”

        赵靖神色低沉，听到后，第一反应又是驳了。

        “别折腾又受寒了。”

        齐瞻月摇摇。

        “不碍事，殿里和，曾太医说我适量多动动也是好的。”

        说罢便让舒燕扶着自己，去那屏风后，选了那件水华朱的重锦裙穿上。

        赵靖忧着她的康健，对女人家这种爱好并不特别上心，齐瞻月出来后，他也只轻轻抬了眼看去。

        只一眼，他就觉得对面的人变化颇大。

        不是风格迥异的美，而是……变得埋汰了。

        那重锦想她畏冷，难免厚重，失了齐瞻月弱柳扶风的气质，因是偏暗红色，再加上她上一直带着的青玉簪……

        赵靖嘴角抽了抽，也不知为何好端端的人就成了这副摸样，假咳了两声，不好说难看败她兴致，只能批一句。

        “你眼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