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皇上是嫔妃应尽之责，盈嫔抬举了。”

        “嫔妾谢娘娘成全照拂的恩情。”

        但昨夜，皇上终于幸了齐瞻月。

站在原地，忙关心问到是怎么了。

        “婧嫔子如今怎么样了？”

        拜见完皇后，齐瞻月从长阳出来，后却有人请她留步。

        盈嫔没动，虽二人位份相同，但尊贵却有别。

        “是，奉先殿备好后，皇上会有旨意的。”

        说完这句，拥挤的上就更沉默了。

        “婧嫔昨日大喜，本还未贺过。”

        齐瞻月却没有立刻起，而是在那大礼之外，再次跪拜行礼。

        寻常客套，从太后赐了她红梅映雪后，后妃嫔与齐瞻月寒暄，总以这起，齐瞻月司空见惯，还是不变的话术应答。

        皇后虽促成了这件事，但也依然挂心着齐瞻月的子，细细问了，又叮嘱不少，直到其余嫔妃相继觐见才止了谈话。

        是盈嫔。

        大概是盈嫔多心，那句关于皇上的话，好似带着她与旁人不同恩的炫耀，盈嫔看了看地上的砖，呵笑了一声。

        照着婧嫔侍寝前就颇受皇帝在意的架势，日后恩不断，若也紧跟着怀了孕，只怕封妃都会赶在她之前。

        齐瞻月昨夜侍了寝，嫔妃们自然都是知了，大分人都神色恹恹，往日长阳三言两语的闲聊热闹也少了许多。

        齐瞻月神色如常，仿若没听出那话中探寻和警惕。

        “皇上最是疼婧嫔，你弱，何不求皇上，免了这刑礼呢？”

        她下意识扶着还不算显怀的肚子，喃喃。

        齐瞻月这才谢恩入座。

        盈嫔神色微蹙，齐瞻月这个人，虽年轻，可却从来让人挑不出错，在各有千秋的嫔妃里，那守矩恭顺的样子，甚至有些寡淡。

        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

        皇帝前些日子虽总往永安去，却从不留宿，她对齐瞻月恩的担忧慢慢也变成了看笑话。

        齐瞻月转过，同盈嫔行了平礼。

        皇后笑得温婉，待齐瞻月行完妾妃对皇后的三叩九拜大礼，忙让女扶她入座。

        所以今日，她站在那，看齐瞻月的目光，与前些日子的怨妒竟大不一样。

        复而在舒燕咋咋呼呼的担心中，又只能解释是自己睡觉压着了，然后就着舒燕等人给自己梳洗。

        齐瞻月回过神来，无奈笑笑。

        赵铄不算有慧，德妃家世一般也没有那许多心思，而盈嫔依附太后，家族势力盘错杂，即便她不想争，也会有人推着她向前。

        皇后的欣与欢喜几乎写在了脸上，忙让她起来。

        齐瞻月还不待答话，德妃怕她单纯上套，已出言提

        “没事，有点疼。”

        盈嫔如今是后唯一有孕的女子，份格外贵重，哪怕赵靖不太待见，为着后嗣也是要关怀的。

        今日有要紧的礼仪，晨昏定省必得比平日更早才行。

        “本不仅仅是成全你，更是为了皇上的心意，你昨夜辛苦，不必如此拘礼，快坐下吧。”

        “婧嫔之前是御前女，刑礼想必就在这几日了吧。”

        或许过去，闲话时偶尔占个嘴上痛快也就过了，可如今她怀有皇嗣，皇后所生的大皇子早薨，满只有德妃的赵铄一个皇子，只要盈嫔怀的是个男胎，那封妃与未来儿子的至尊之位，并非都是妄想。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神色皆有些古怪，虽说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也不少人带着看笑话的心态，可谁会把这样不面的事情拿到当事人面前来讲。

        盈嫔站着，表情复杂，甚至没有所谓的桀骜，她和齐瞻月的不对付，大多还是因为那次降位和皇帝的亲疏有别。

        盈嫔想不明白皇帝究竟喜欢齐瞻月什么，再看齐瞻月后的女，捧着两个锦盒匣子，是皇后赏的，青海新贡的冬虫夏草，遂问到。

        正说着，又有几名嫔妃从长阳出来，大家各自见了繁琐的礼节，盈嫔才接着。

        齐瞻月却依然是那副坦然的样子。

        盈嫔的蜀锦石榴裙外是镂金线绣褂，满珠翠夺人目光，特别是其中的衔珠金鸾簪，那是太后知她有孕时，特意赏的。

        她是第一个到长阳的，而皇后也早早特意穿整齐，已在正殿候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