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回岚镜舫,好好思过。”
今日闹了这么一阵,太后劳心劳神已是疲倦,看着皇后大概因暑热脸色也不太好,便说到。
“是儿子失言了,请母后不要介怀。”
“这样的事,也值得太后动怒?”
赵靖这才收敛了自己的猜忌和不满,细细思索起来。
徐萍眼见这对母子又开始剑弩张,谁也不肯说句话,再听不下去,躬着劝言到。
“嫔妃不当,你为皇后自然有失职,罢了……”
赵靖听完,为着徐萍方才那番话,没有再横冲直撞。
听这意思不但是不当回事,还要大事化小了,太后竟不知,那齐家女子在他心中已经如此有分量。
皇后起,将左上位的地方让给了赵靖。
两名太监在前提着香灯引路,赵靖连龙衮也没换,上面的九条金龙腾云驾雾。
“确是不干婧嫔的事,是儿子昏聩放纵了,还请母后不要怪罪婧嫔了。”
“嫔妃不顾圣媚引那便是大罪过,皇帝再是偏袒,也要心里有数。”
外面人的痛喊,依然在挑动着人的神经。
“皇帝你!……”
“母后,婧嫔一向本分,这或许真的是皇上一时兴起……”
太后早被这便宜儿子给怼得动怒又伤心,听到他难得唤了句母后,心又了下来,沉默些许才说到。
“皇帝,坐吧。”
是啊,齐瞻月成为嫔妃已成定局,太后除了在裕王的事上糊涂,倒不至于到现在了还要去为难齐瞻月。
皇后默了默,只得再次劝。
太后声音传来,提醒着他回过神。
。
“皇上,太后娘娘今日这番严惩确是为您,您便是心疼婧嫔娘娘,也得谅太后的苦心啊……”
“这是朕的私事。”
太后见过太多后的女人,齐瞻月虽看上去乖顺又年纪小,可未必不敢在那床榻上媚引皇帝,闱局不敢说,那是怕受了更大的牵连。
赵靖手指关节扣了扣桌面。
赵靖听完这句话,就知太后以后不会再过问这件事,顺着台阶已答到。
齐瞻月压抑着哽咽,规矩应下离去。
为着齐瞻月,他难得带着对太后的恭顺,将所有错都揽到了自己上,甚至用了“昏聩”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太后心中对他这样的态度,十分惊讶,接着意识到,这样的情况,她说再多也是无用。
“让母后担忧,是儿子的不是,以后必定会注意。”
“皇帝有数就好,你们早些回去吧。”
皇帝来了,齐瞻月如今正受,太后更不好重罚了,知赵靖急匆匆赶来,便是清楚了来龙去脉,再问罪齐瞻月也没用,让皇帝起后,对地上的人说到。
“她不劝皇帝是罪,劝不住皇帝也是罪。”
赵靖止了那太监的打,跨步入内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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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嫔有错,是儿臣教导不善,还望母后看在她子骨弱,实在受不住那板子,轻罚了吧。”
只能转了语气,苦口婆心到。
“这样的事?涉及皇帝康健,子孙后嗣,哀家连过问一句也不行了吗?”
“如今皇帝刚登基四年,朝局还未完全稳固,中皇子也年幼,若你不保重,这天下万民的安泰要如何是好?”
赵靖入座后连茶也不喝,脸上看不出对今日这事有什么情绪,先开了口。
人非草木,皆有恻隐,太后十分倦怠,声音也更苍老了两分。
太后听完,看着那地上羸弱不已的女子,叹了口气,任凭她赏过白绫和红梅映雪给齐瞻月,可她倒从未想过真非要这个女人的命。
赵靖这些年和太后隔阂颇深,母子间但凡涉及龃龉,都是把对方往那最坏想,他想起太后多年的养育,心中感慨,也起愧疚,颔首说到。
赵靖没有对太后的置有任何微词,只下意识看着齐瞻月离去的背影,眼神略有波动。
太后正要转而轻罚齐瞻月,门外却有唱报打断了这寿鹤苑的热闹。
即使太后也知,赵靖那人独断专行,旁人不了他的主,可只要有那一丝的可能,甚至齐瞻月真的无辜,可涉及皇帝健,就是件一点不能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