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法同皇帝说出心里的委屈，可又否认不得。

        “好！”

        女这话说完，齐瞻月明显感觉到，那握着她的手，蓦然紧了两分。

        赵靖瞧不见她的神色了，下意识就又靠近了些。

        来的人是皇后的大女华芯，她面带喜色，恭敬地跪下。

        “那你还这般哭……”

        “嗯，可是皇后不舒服了？”

        “婢给皇上、婧嫔娘娘请安。”

        而那张水墨画的面容上，哪里有他想象中的愁云惨淡，居然是比他还高兴。

        齐瞻月并不知她走后，那三位主子说了些什么，只直觉猜想皇帝又是黑着张脸和太后吵了一架。

        她正自个因那侍寝的难胡思乱想，赵靖又唤了她。

        赵靖重新摸了摸她的。

        可今日，听闻这样的消息，那好似补上了一个角。

        “否则朕就论你欺君。”

        赵靖知自己方才高兴的样子，定然是被齐瞻月看去了，一时连回也有些慢，生怕看到齐瞻月失落难过的样子。

        她缩缩脖子，只觉得那场面可怕。

        他忐忑转过，却看到齐瞻月连泪痕也给去了，更不知何时已从抱坐的姿势，变成了跪在小上。

        听这意思，竟是把她当小孩哄了，齐瞻月重新抬起脑袋，直直盯着他。

        她默了两刻。

        可她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这话语实在温柔，与他平日里板着脸训她大相径庭，她好似受惯了他的训斥责骂，他一轻言细语反招她那眼睛又红了起来。

        她或许因守妾妃之德，不会嫉妒皇后，可她那子嗣艰难的实情，赵靖只怕皇后的喜事惹了她伤心，不得不隐藏下自己的情绪。

        她喜欢同他肌肤之亲，也享受那鱼水之欢，可他那般折腾，今日又被当着这么多人申斥，不由有些心有余悸。

        “怎么，伤心地连话也不会说了？”

        她重新低下。

        赵靖不知齐瞻月究竟听进去了几分，只觉得自己总算表达了态度，两人就这么坐着，连互相依靠也没有，只有两只手虚浮地拉着。

        “皇上，臣妾不是小孩……”

        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与正妻的嫡子，初为人父还不明白如何去疼爱照顾，如何去与自己的儿子相，等到那孩子离去，后知后觉很久以后，才发现心上空了一大块，如何也填不满那种痛和遗憾。

        接着他才很快反应过来，背后的人是齐瞻月，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掩盖住了自己的开怀，对着华芯沉声吩咐到。

        “皇上，皇后娘娘有了一个月的孕了。”

        “臣妾没有伤心。”

        赵靖略有呆滞，而瞬间他脑海里想到的是赵钰。

        赵靖却被她这反驳给逗笑了，那笑声明显就是不认同，嘴里却敷衍哄着。

        她只能看到皇帝表面的霸，便认为是连她心里有丝毫的埋怨也不得隐藏，可他那臭脾气，她怎么有胆子去诉说自己的委屈。

转而去握她环得紧的手。

        齐瞻月心快了两分。

        “朕没笑话你哭，你年纪小，想哭就哭吧……”

        大殿有片刻地寂静。

        “是，臣妾知了。”

        这话其实就已经在欺君了。

        华芯抬起，眼中可见喜极而泣的泪水，她压抑着自己的喜悦，已禀告到。

        听闻是朝凤轩的人，赵靖没多想，已让人进来。

        他几乎是压抑不住地欢喜，朗声说了句。

        他在思索什么词能让她真正在这种事上乖乖听话。

        接着又意识到，按赵靖这个说法，那就等于她以后还是得那般侍寝伺候他，心里竟说不清楚是喜是忧。

        “是是，你不是小孩。”

        “别怕，太后以后不会再因这件事责罚你了。”

        她重新和男人对视起来，弱弱答了一声。

        他一时愣住，接着在齐瞻月期盼的目光中才讪讪说到。

        “臣妾……臣妾是……”

        更像了，齐瞻月彻底语。

        “你以后若觉得委屈，不要不敢承认，否则……”

        “朕今日得去看皇后，大概

        华芯领命，已抹着泪出了殿门。

        见她愁闷消解了不少，赵靖才说正事般安着。

        “你先回去照看皇后，朕上过去。”

        得，那刚动起来的心顿时又恢复了平缓。

        “齐瞻月。”

        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门外却有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