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不叫监视，而是着你。”

        “臣妾知，臣妾再也不敢了。”

        齐瞻月只当是大祸临，又怕牵连皇后，低垂着眉眼，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因他的威胁，也不敢不说，声音小的可怜。

        床榻上有片刻的宁静，下一秒。

        赵靖回，把人提拎到一边跪坐着，自己靠坐在床，两双长一搭，双手十指交合放在腹，摆出一副真要审问的样子。

        齐瞻月手指扣着膝盖上的寝衣。

        “得说臣妾不舒服，某疼……才行。”

        齐瞻月忐忑地抬起，抿得发白了，才在赵靖不善的目光中继续陈述。

        赵靖散了两分不痛快，让齐瞻月接着交代。

        怀里的人更慌了，嘴里吐出几个“我”字，再说不出其他，还真让他猜对了。

        “臣妾也是得了娘娘悉心教导才知，臣妾以前侍寝，其实是很不合规矩不得的。”

        “谁教你的？”

        “什么不堪入耳的词？”

        如今竟敢这样说谎了？这谎还说得那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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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怎么教你的？”

        赵靖放开了她，故作要走。

        那不好的预兆好似要成了真。

        “你不说，那朕就去问责皇后。”

        “齐瞻月！！！”

        “你这叫欺君，你知不知！”

        赵靖撑着，另只手已好全了，轻而易举抬起她的下巴，故意严厉地说到。

        齐瞻月听他又开始大声吼人了，吓得直往那床角缩。

        赵靖其实是随口一问，他只是很难相信是齐瞻月自己开窍了，眨眼间就懂得了如何变着法拒绝他。

        “皇后如何会知这些细节！？？”

        “就是臣妾求您……求您……和什么……一类的用词……”

        齐瞻月又羞又惧，可听他的语气，本不敢拖延，蚊子般细小的声音磕磕绊绊。

        “那什么有用？”

        “臣妾说，您别问罪娘娘！”

        赵靖思索两番，已想明白了，故意板起脸开始“审”她。

        “皇上……您怎可以监视臣妾？”

        赵靖眉心挑了挑，不想这张锦欣居然教齐瞻月如何拿自己，心里已有些来了脾气。

        齐瞻月慌了，咕噜爬起来连忙搂住他的胳膊，求他别走。

        “皇后娘娘说，侍寝时要想劝动皇上停下来，光求或者讲理是没用的。”

        赵靖眼睛都瞪大了，不想齐瞻月居然知了那床榻上的秘密，一时着急，忘了亡羊补牢地继续哄骗，反而脱口而出。

        齐瞻月被他一呵，埋得更低了。

        赵靖内心忽而有些不好的预兆。

不说大理寺了，就在他这的问讯，她也过不了两步，可同时他也奇了，齐瞻月如何的听话懂事，他最清楚不过，平日哪怕想躲了他收拾，也只敢求在明面，他一威胁吓唬，早乖乖照办了。

        如今皇后教过了，齐瞻月才明白这些词语，究竟有多不得，对于女子而言有多羞耻，如今哪怕被他“审问”着，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坦然地说出口了。

        齐瞻月再一次低下了，小声说着。

        闱局的太监在外哪里听得清楚，即使听见了也是不敢外传的，更何况因之前太后问责齐瞻月，为了让她放松宽心，如今婧嫔侍寝，赵靖都是不许闱局听的。

        赵靖哪里会因这种话心虚，答的话简直不要太理直气壮。

        齐瞻月猛然抬起，想否认，可看着男人那张脸，实在不敢再撒谎，无计可施竟开始转移话题。

        齐瞻月那下颚都被他给摩挲出红痕了，瞪着眼睛，不肯就范出卖人。

        看着对方十分坦然又严肃的表情，齐瞻月没话可辩了，只想又把埋下去。

        “还不说实话。”

        “为何这样讲？”

        “臣妾如今才知，原来给皇上侍寝，是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去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是臣妾……臣妾说与皇后娘娘听的……”

        “你这些日子，都只去了朝凤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