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不记得了，只是要听她后言，所幸便随口答了。

        赵靖又打量了她两眼，看不出什么端倪才继续用膳。

        心里忽而像那染坊，五颜六色很不是滋味。

        人家求她，她就答应了？她怎么这么好说话？！

        齐瞻月安静了，赵靖倒是慢慢打开了话匣子，与她说起了一些闲事，齐瞻月大分时候都乖巧地听着，需要答话才回应两句。

        他问到此，齐瞻月也感觉出了赵靖今日心情不错，索坐得端正，轻声说到。

        “所以你就答应了？”

        全是废话，难不成去年十五，今年十七？赵靖越发糊涂了，已追问到。

        她今天话总是说一半就停了，赵靖已是有些疑惑。

        赵靖沉思了一下，嗯了一声。

        她默默拿起筷子，却连华春给布的是什么菜都没尝出来。

        可明显赵靖在这些事情上，就是太直了，略微丁点疑惑就直接问到。

        而齐瞻月只盼自己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让皇帝有些照拂王答应的意思。

        想到此，他忽而就明白了齐瞻月为何今天要邀他来用膳，原来不是念着他，而是要帮那什么答应常在求他幸。

月哎一声，却想到第一次侍寝时，他那句批她太瘦硌人的话，想到今日见到的王答应，珠圆玉，大概在床上是不会被他嫌弃硌人吧。

        “今年王答应已经十六了。”

        “没有，臣妾没有遇见不开心的事。”

        齐瞻月小心斟酌着用词，试探开了口。

        齐瞻月抿了抿，表情有些尴尬，停顿些许才继续说到。

        赵靖略微来了兴致，看着人只等下文，

        “不是这事。”

        “嗯?”

        “怎么了，今日可是遇见了不高兴的事？”

        赵靖皱起了眉，他确实完完全全忘了这茬，当初新人入，他倒是翻了一轮牌子，当时想着这王答应年纪小，也没召见，长久不见人，早忘记了鼻子眼睛长什么样，这小半年心思都在齐瞻月上，没人提，哪里还记得起这号人来。

        “婢求皇上别怪罪我们娘娘，是王答应今日求到了岚镜舫，娘娘才开口的。”

        殿里安静了下来，只余廊坊旁的荷塘有潺潺水声。

        齐瞻月默了默，眼睛看着那桌上琳琅的菜式。

        “王答应一直还没有……侍寝呢……”

        赵靖听完这句，重新把目光放到齐瞻月上，彻底放下了筷子，手指在桌沿边叩了叩。

        赵靖吃了一半可算是看出她的不对劲，轻声问到。

        齐瞻月听他一问，蓦然抬起，筷子还咬在嘴里，却没有吃着菜，对视两眼，才放下筷子。

        齐瞻月抬，被他不善的神色

        她把他当什么了？！

        皇帝的脸眼见就板起来了，齐瞻月心虚低下了，可后的华春却要比她更懂，忙低声替婧嫔解释。

        “臣妾今日确实是有事想同皇上讲。”

        “王答应去年入时，只有十五岁……”

        赵靖正吃着一块玫瑰醋酿的酸甜藕片，听她正色，停了动作。

        “皇上要不眷顾一下王答应吧？”

        “什么事？说吧，若是想去‘曲院风荷’，就别想了。”

        赵靖不说话了，哪怕在前一句上面，他也从没想过齐瞻月会跟他说这样的话，毕竟齐瞻月最多只劝过他去皇后那，那是妾妃应尽之德，她与皇后又亲厚，他能理解。

        他只当是齐瞻月闲得无聊，可能又惦记上了去秋千，不过上次经了她爬树一事，就明令禁止了她去那，他有他的打算，现下还不是说的时候，只能故作严肃又蛮横地不许她去。

        “然后呢？”

        “所以呢？”

        “里有位王答应，名朝云，皇上可还记得？”

        可如今这王答应又是谁？也值得她这样求到自己面前。

        上次文贵人的事她不吃醋也就罢了，可现在居然主动把他往别的女人床上送，她便真就只是把嫔妃当那前朝的官位，尽职尽责，不妒不嫉，一点也不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