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比格中校亲自带领着拥有十门山炮、两千发炮弹的炮兵队,进山来到了云努斯的临时营地。
这段山脊虽然和黄羊口山脊不相连,但高度几乎和黄羊口隘口持平。从这里,可以大致观察到炮兵的炮击效果,也能为炮兵队提供射击参数。
帐篷里的全部敌军,都惊恐地窜了出来。
在敌军叫喊着准备救火的时候,从半山腰上飞出来一波又一波鸡蛋大小的石块。这些小石块带着风声,像无数的“飞蝗”,精准地砸在敌群当中;数十个敌军,霎时被砸伤。
他们发现,这虎背崖隘口比黄羊口隘口还要险峻。而且,这里的峡谷,比刚经过的那段峡谷更加狭窄,只有一百多米的
敌军见左边山脊有人扔石头,就边开枪射击、边往右侧的山脊下面靠。可刚靠到右边,这边山上也开始飞出来无数小石块,被砸伤的更多。被石块砸中受惊的几十匹战马,也在敌军队伍中横冲直撞,踩伤了不少敌军……黑夜里也没办法找寻目标,大批敌军就只能举枪往山上乱射一气。
黄羊口隘口前的两侧,不到一公里的山脊阵地上,分别承受了敌军炮兵数百发炮弹的饱和攻击,造成了数十位和硕特军士的伤亡。扎西德勒克的左臂,也被炮弹弹片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他们从现在开始,要休整到明年春天;进攻托克逊和达坂城,那都是明年的事。我们现在做的,就是要给前进军团扫清障碍。一切资源,必须先紧我们使用。”
翌日清晨。博顿的侦察队带着旗语兵和观测装备,在一个骑兵连的护卫下,占领了身后一段没有设防的山脊。
后续两个骑兵团,开始继续清理隘口底部的乱石,给炮兵队的炮车前移,开辟道路。
眼看着行军帐篷被烧掉了一大半,还有上百人被石块砸死砸伤,却没有办法进行有效反击,敌军头目气恼不已!
云努斯的后队大营,见先锋团的营地火光四起、枪声不断!赶忙派出人马,前来增援。可到了地方,也根本找不见袭击者的人影;前来增援的敌军,也被砸伤了不少。
到了晌午时分。云努斯看到经过两个时辰的炮击,山脊上的大小石头都落了下来,尤其是封锁隘口用的“擂石堆”已经全部落下,并填满了整个隘口底部。立即命令第一、第三两个骑兵团,迅速清理出简易通道,从隘口底部跨过了隘口,继续向峡谷深处推进。
众头目都点了点头。
深夜。折腾了一天、已经精疲力尽的古勒第一骑兵团的敌军,大部分刚刚睡着。而那些伤了胳膊、断了腿的敌军,还在哼哼唧唧地在疼痛中煎熬。
敌军这两个跨过黄羊口隘口的骑兵团,向前推进了不到五公里,又停在了一处隘口前。这就是更加险峻的一处隘口天险――虎背崖。
最关键的,是山脊和隘口上方的擂石堆、滚石阵地,已经被全部破坏。这就等于,失去了对敌军最有杀伤力的“武器”。
扎西德勒克看着敌军密密麻麻的几百顶行军帐篷,搭在了黄羊口隘口前面这段不到五公里长的峡谷中。尤其是敌第一骑兵团的六十多顶帐篷,就搭在隘口前五六百米以内;而这段峡谷最窄,只有两百米宽。他盘算着,如何给这些来势汹汹的侵略军,来点教训!起码不能让他们安安稳稳睡觉……
敌第三骑兵团,立即前出,与古勒第一骑兵团会合一处。计划当炮兵的炮击效果达到目的时,随时准备冲过黄羊口隘口底部。
扎西德勒克命令队伍,向身后的另一道隘口天险――虎背崖转移。
云努斯立即命令传令兵,去通知焉耆兵营和比格中校,增调十门火炮和两千发炮弹,前来助战……
见比格亲自带队前来,云努斯喜笑颜开!命令新到的炮兵,立即进入古勒先锋骑兵团身后的炮兵阵地。
傍晚,云努斯和比格带着后队的两个骑兵团、侦查大队和炮兵队也来到了虎背崖隘口前。
突然“嗖嗖嗖”一阵弓箭响声,这一大片行军帐篷的顶部,瞬间落下来无数带火的飞箭。这些箭杆上,都缠着蘸了桐油、开始燃烧的纱布,帐篷开始燃烧起来。
敌军的十三门阿姆斯特朗野战炮,正式开始了炮击行动……
比格亲自指挥炮兵进行了试射,并按博顿的观察哨提供的参数,调整了射击诸元。
这些伤兵里,有被砸中脑袋成重伤的,有被砸断胳膊砸断腿的,也有被砸伤后背断了肋骨的……敌军的这个前锋团营地,已经是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