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不愿意，我们又能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脾气倔着呢。”当年她被周榆骗了，安安娘也不是没有劝过她，可她听过吗？

        “好。”宋子玉轻声应道。

        便说：“还是要看子玉的意愿。”

        三日后，宋子玉好些了，能下地了。

        “是呀，现在外头好多人都在传，送大小姐回皇城的徐千户是大小姐的新相好。”

        她回来这么久了，对她不在那段时间，在子玉身上发生的事，已经是了解得十分透彻了。

        宋子玉点了点头，由白芸扶着她走到假山旁的石凳上坐下。

        坐下后，宋子玉从怀中掏出帕子，擦额头上的细汗。

        宋恒毫不在意地道：“在家待一辈子又如何，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

        她也没有梳妆打扮，就让白云把她的一头青丝，编成了一条辫子，垂在身前。

        宋子玉擦汗的动作一滞。

        宋子玉摇了摇头，示意白芸不要去，她还想再听听，这两个在背后议论她的丫环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牧娜看着宋恒的侧脸道：“你是她爹，你也得劝劝她呀，你是一家之主，说的话有分量，她不听我的劝，但你的劝她多少是会听些的。”

        夜里睡觉的时候牧娜跟宋恒说了徐正喜欢子玉的事，宋恒也在想，子玉被徐正救了，这心意上会不会有什么转变。

        “这是养不养得起的事吗？”牧娜有些生气，“子玉若是一直留在家里，外人会怎么看？日后子凌要成亲了，这嫁进来的姑娘和人家的人家会怎么看？”

        “大小姐，坐坐咱们就回去吧，你身体还未痊愈，还是不能走太多的路。”

        白芸眉头皱起，想绕道假山后去说说那两个议论主子的丫环，免得她们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脚刚朝前跨一步，就被一双纤细的手挡住了。

        “看她的意愿，看她的意愿。”牧娜语气有些急，“要是都看她的意愿，那她就只能在家里待一辈子了。”

        反正，子玉这孩子倔，一向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子玉现在是年轻，自然是说得出，一辈子不嫁人这种话来。”

劝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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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因为心气儿高，好面子，不想被人看笑话造成的。

        “咱们镇国大将军府这次又因为大小姐丢脸了。”

        流了太多的血，她这身体到底还是太虚，没走一会儿，就觉得气虚，冒汗，浑身发软。

        “等她再大些，身边的人都有了家庭和孩子，她自己就一个人，她就会觉得孤单了。到时候怕是又会怨咱们做父母的没给她操持，没替她着想了。”

        “这要嫁的对象出身太低，她怕是宁愿不嫁，也不想要嫁了被人笑话。”

        对话声自假山后响起。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身上的骨头都是痛的，她也想出去走动走动，透透气，于是便让白芸，扶着她去花园里转转。

        这人啊，等到年纪大了，老了才会知道这膝下有个孩子，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一起相伴到老的好。

        “是啊……”

        “行吧，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我找子玉说说。”

        “睡吧。”宋恒帮妻子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李氏在将军府吃了中午饭，下午便坐着马车回去了。

        “是啊。”牧娜皱着眉说，“子玉这孩子心气儿高，又好面子，不然也不会有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李氏说：“这孩子还是得好好劝劝，反正也不能由着她想如何就如何。一个姑娘嫁，不嫁人怎么成吗？”

        白芸看出来了，指着假山旁的石凳道：“大小姐，去凳子上坐着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