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怎么辛苦不确定,但看他们俩这恩爱的样子,村里人也不好嚼这孩子是不是风无六的。
首饰盒的价格不是很高,可白月不同意。他是实用派的,他并不喜欢首饰。别人家攒了首饰是保值,跑路的时候可以带。他们家一不跑路,二不保值,她整天连普通的饭都嫌弃,还有心思打扮他?
村里的大夫甚至想向她家取经。但那大夫听到风无六说基本上每天都在灌溉的时候,脸还是扭曲了一瞬,辛,辛苦白月了…
白月长得多好看呐,他甚至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木首饰盒!额,不是说她入乡随俗这么快觉得男子需要打扮自己吧,实在是别人都有的东西她家没有,那也太惨了…
现在拎着绳子把玉佩拿出来,还能看到成色不好的玉佩中心凭空出现的红色裂纹。
说实话,风无六这酒鬼自己
姓了随玉佩上的“风”字。也是这玉佩,带着她穿越到了盛朝。
她不是个沉稳子,特别是在盛朝这个举目无亲不用上学没有出路的地方。
她老婆放下碗,一脸诧异:“什么是番薯?”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他豁出去闭着眼红着脸告诉风无六:“总得,总得给咱家娃留点吧。”
她知这事过后,更加殷勤地伺候起白月来。而白月也知这人把自己喂饱了不会去外面偷吃,从成亲后就一直信任风无六的。
他不知风无六在心里祭奠土豆番茄红薯还有辣椒。彼时国境还未四开,商业不发达,进程说不好在哪个节点上。
吃着饭的时候她又想起上一世,她是个不大不小的主,名下有两套房两辆车还有一间咖啡厅,如果让她重新再来,她的都大起来了…
风无六除了穷病还有点top癌。这人如果要搬家去县里改善生活,那也要先成为村里的第一。
但是怀了之后是不是不方便啊…
白月喜滋滋地想着,全然没注意到风无六开心底下那点不好意思:她几乎每晚都缠着白月,中标了好像再正常不过了…
对,她嫌弃。
她通常白天个馒,中午运气好一碗面条或者面疙瘩,晚上再个馒。但大多数情况下,她只能一天吃两顿。她这个新份才16,正是长的阶段,经常半夜饿醒,盯着木桌上油灯的轮廓出神。
风无六一下瞪圆了眼睛,她孤家寡人一个,也从没往深思考女尊是个什么意思,她每天感最多的时候就是她把白月压着的时候。现在这忧思成了真,她呲溜一下矮了贴住白月的肚子。
不过风无六很快就知了,这大盛朝和普通的家庭不一样,男子怀了之后需要更多的营养…这营养从哪来,从女子的肚子里来。
男娃嘛,就好好养,女娃嘛,还可以让她读书。最好先生个女娃,再生个男娃,这样可以让姐姐好好照顾弟弟,让弟弟不会在外面被欺负。
风无六一言难尽,脸埋在手掌后面下了宽面条泪。
但风无六可不这么觉得,她是个现代人,看不惯泥泞混浊的水,也看不惯有缺口的碗和不均匀的破棉被,她整天唉声叹气,把米缸填满后又思索着要好好打扮自己老婆。
白月是跟她成亲快一个月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为啥这么瘦,她在长高。
村里都知风家的家庭地位是颠倒的,公老虎白月掌控着风无六所有的财产。白月可是风无六买来的!怎么就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他只能安她,地里的小菜上就长成了,可以拿去卖钱了。
村民们百思不得其解,早知,风家可是有一间砖房和两亩良田的,后院的篱笆甚至圈了一小片水养着鸭。这个条件已经在村里算中上游了。
听了一会,她又巴巴地抬问白月:“老婆,你说我们这是男娃女娃?”
白月差点被她抱得没站稳,但已经可以依稀分辨出她的态度,这么一想也松了口气。
喝米粥糊糊的时候她一龇牙,出一个血腥实际上颓废的笑来:“我想吃番薯。”
怀胎四月时,全村人都知白月怀了俩,他的肚子像气球一样鼓起来——这个比喻只有风无六懂。村里人逢人就说,你也去看白月?
他俩四个半月前才成婚,这,这也太快了吧?
风无六郁闷,一扎进了白月的怀里。
但是不怎么说,穷病还是得治,要不然她容易没有安全感。
一个月,有点夸张了,但他有一次起夜,发现妻主叼着草坐在门槛上。
那些裂纹组成个“六”字,被风字盖住,每次她想细看都会觉得疼。
她历史学得不好,却也知这些东西原本是中土没有的。